他看了看腕表，又调试了一番护目镜，进行红外扫描和放大。

看到了小丑在折磨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她被小丑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我的天！我晚了一步！”腕表显示他的时间偏差存在0.000025%，这个数字看似很小，但放在这次分秒必争的任务，已经差的够多了。

“没事。是我让你来晚的。”耳麦里传来一个少女冷静的声音。

“Boss！你没开玩笑吧？”金色先锋惊讶的大声，问道。

卡莲苏，韦恩家养女，一个可称的上神秘的人物，她的历史记录不明，但唯一清楚的是，她曾遭受过小丑残害，并且牵涉到众多超级英雄。

“我记得我在派你穿越时间之前，已经强调过了让你来到这个时间点的目的就不是救下……卡莲苏。”

“可是她明明只是个孩子！却遭受了小丑的非人折磨！”

金色先锋就要开启飞行环飞过去救人，却发现他根本没法动弹。

“Boss！你到底干什么！”

“你忘了我说的时间谬论和蝴蝶效应吗？”

“可是小卡莲她已经经历过历史了，而且我们可以伪造这个历史……按道理……”

“你等着看吧。”王座之上，银发的少女面容冷静的看着那过去的场景。

金色先锋又放大了图像，他看到了那个女孩凄惨的模样，他希望自己的Boss能大动恻隐之心，让他赶紧去救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Boss一下子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当金色先锋看清卡莲的面容后，不由失声叫出来，“什么……”

为什么……卡莲苏和他们的Boss除了年龄……几乎一模一样。

其实，金色先锋能够见到自家Boss的容貌，还得托组织里一对夫妇才见到了。

“Boss，卡莲不会是你太太太太太奶奶吧？”

“那是我。过去的我。”

金色先锋一下脑子懵了。

这什么情况？

银发少女一如既往的冷漠，她看了一眼石碑的数字，第8个完美数——2,305,843,008,139,952,128。

8……∞……莫比乌斯环……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当黑泥从工厂蔓延出，黑雾由工厂扩散开来，一条条黑色的带子从地面钻出……那种邪恶的气息……

“这是什么？”金色先锋觉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

“此世全部之恶。”继承了过去的她的意志的恶，“快把阿瓦隆剑鞘插到哥谭中心处激活。你再不快点，她受害者的身份就要转变为加害者了。”

金色先锋非到中心处，将剑鞘插入地面，将几颗宝石摆成boss所叮嘱的模样。

虽然他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怎么了，但他知道，如果那些黑泥彻底蔓延开来，哥谭一定会遭灾的。

“遥远的理想乡——Avalon！”

真名被解放，剑鞘被分解成细小的部件展开在空中形成金色的护盾笼罩在哥谭上方。

“还要做什么？Boss？”

“等待。如果她没有冷静下来，就拿着那把剑，刺中她的头、肩膀、心脏，记住，必须要按顺序破坏。”

做决定总是让人疲乏，无论正确还是错误。

“等等！不是吧！先不说那还是一个孩子……而且Boss你不是说那是过去的你吗？你就是卡莲苏的话……那如果我杀了她，那你……”

“我不会消失。没有东西可以杀死我。”

她存在于每个时间点上，除非能将所有时间点的她抹杀——而想要抹杀一个时间点的她就得先让源消失，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永恒的生命，也是永恒的孤独。她想。

那把剑只是破除抑制力与此世之恶的誓约，彻底引出卡莲体内的抑制力，暂时性破坏她的魔术回路。

失去了魔力源，由第三魔法具现化的此世之恶也要受到掣肘。

引出抑制力，一旦抑制力判定卡莲会被同化堕落，自人类诞生以来所有的痛苦都会降临她身以示阻击惩罚，这样此世之恶就会被回收。

不过，她并不希望对过去的自己真的用上这把剑。

因为这把剑一旦使用，她身为“人”的人格会因为惩罚而陷入长久沉睡。

而之后出现的各种大事件，如果没有强劲的力量介入，注定还是悲剧收尾。

这意味着，她差不多就得再进行下一次循环了。

弱小，就是原罪。这她并非只是中二喊话，而是真实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