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几起毒/品交易，走私，杀人，黑/帮火并、人口贩卖等等。

他们有的赶上了，有的没赶上。

小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卡莲。

卡莲捂脸，“系统，算我求你了，你能换个形象吗，你用小丑的形象做这种表情，我感觉我下回无法直视小丑了。小丑哪有这么蠢萌。”

“哼。”

小巷里，一个男人追上一对母女，送上了她们刚刚遗失的钱包；公寓中，一家三口难得地离开电视，点上蜡烛，享受着难得的浪漫；天台上，年轻人三五成群，喝着啤酒，在醉意里互诉理想；楼梯边，两个天真的女孩儿扒着栏杆，向街对面一闪而过的黑影招手问好。①

“哥谭不是蝙蝠侠，是大家的，是……我们的”，卡莲犹豫了一下，还是这么说了出来，虽然她在这个世界有着紧密联系的只有蝙蝠家，她与正常的生活已经脱轨，她不在意这点，但不代表她能够做到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的煎熬。

佛教地藏王菩萨曾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既已知众生苦，何能无动于衷。

“哥谭是我们所有人的！”这一次，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

“一味的乌托邦是空想的伪善。我不会否认黑暗、恶意的存在。因为善与恶、光明与黑暗，它们都是相伴而生。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但是你不能否认其中也有温柔。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追寻光亮，因为这是人类的天性。”

“蝙蝠侠亦是如此。”卡莲仰望着那两道划过天际的身影，“你知道他因何而伟大吗？从来不是因为这座城市有多少反派，更不是那个狗屁的小丑成就了他。”

“小丑说什么能打败他的只有他自己，蝙蝠侠能赢是因为他不想玩了，真是可笑。他不过就是一条难以接受现实、悲观的可怜虫罢了，唯一值得称道的也不过是＇超理智＇。如果有三个小丑，那这证明了他灵魂的平庸。平庸才会有多数量，而非唯一。如果只有一个，他也是平庸的，因为人世间还有数不清的小丑。”

“蝙蝠侠本身就是完整，从来不因某一个人而更加充实，因为他的灵魂本就充盈。他的伟大之处不在于他救世还是怎么着，而在于他是一座桥梁，而不是一个终点，他的可爱之处在于他本应是一个沉沦者，但最终成为了超越者。”

“他看到了人类中最糟糕、最丑陋的一面，但他依然选择救赎这样一座城市，告诉大家还有机会努力。”

“他是个英雄。超级的英雄。”

伏契克说：“英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决定性的关头做了为人类社会利益所需要做的事。”

托尔斯泰言：“英雄主义是在于为信仰和真理而牺牲自己。”

罗曼·罗兰道：“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着生活。”

……

蝙蝠侠便是贯彻了一切究极的英雄主义的人。

“你说对了。我与疯狂做伴，因为我绝不顺承任何天意，更不相信命运无法更改，你说我会将世界扭曲，我将单调的世界改造成了一个充满惊喜的地方，你说等着我极恶之花的盛开，然而为恶所滋养的花未必不能散发这善意的花香。你说我渴望着混乱、毁灭、恶欲、血腥，但我更渴望潘多拉宝盒中最后的希望，漫漫长夜后黎明的光。”

“如果没有希望，我愿化身希望。”最后一句，是那样的轻，但饱含着女孩绝对的誓言。

以那个英雄——蝙蝠侠为灯塔，在黑暗中泊行。

天边的朝阳初现，辉煌的金光打在石像鬼雕像上，骑士伫立于那，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世界被渲染上壮丽的金色。

从黑夜转至白天，白日又变为黑夜。

卡莲注视着那道令人心安、棱角分明的黑色剪影，背后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看，是杰森和迪克。

然后，她醒了。

她还记得杰森的口型，Le siècle de la folie, inhumaine, la corruption. Vous avez été sobre, doux, impeccable.

原来上一次梦里是小翅膀对我说的呀。卡莲想，小天使本尊了。

*

小丑身影散去，变作了一个黑色的剪影，充满着不详与邪恶，“一个人类而已，真是该死……”

虚空之中传来一道声音，“我说过，人类总是能诞生奇迹。更何况，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她的强大吗？”

“你！”

“你想撕毁条约尽管这么做，我迫不及待的看着＇意志＇将你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