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Fever狂热(20)

作者:zahoiii 阅读记录

我在沉没吗?我的确是在沉没,但同时我感到我在飘荡,怎么也抓不住。奔赴天堂和地狱本身就没什麽本质区别吧?总之都是脱离人世。爲了美而被烧焚,我没有无上的体面,把我的名给予深渊,它将成为我的坟墓。*她抓住了我的手,竟是带着哀叹的。

“得啦……亚瑟,算我求你了,你有什麽事一定要说出来好吗?”

她的模样令我发颤,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我又蓦地想起父亲警告的话,别隐瞒你的痛。事实上我反复地问自己,我的痛是什麽?我现在浑身痛得快麻木了。我看向她,沉默的,她抱住我,接着在我耳边呢喃。

“亚瑟,我真怕失去你,”她说道,“我害怕极了,你知道吗,我失去过太多了,我不想连你也没了。”

“十六岁的时候,我失去了我第一个爱的人,还失去了我的孩子,”她的声线有些颤抖,“之后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忘记,但至今我还会在梦里听到婴儿的哭声,我是个残忍的女人,我良心不安,亚瑟,我真的怕极了,知道吗?”

她令我不知所措。她伏在我的肩头轻声哭泣起来,而这瞬间我觉得我似乎该做些什麽,我忽然想起我曾经说过,你会是一个好母亲,而那会儿伊莎眼中流露出的悲凉已经回答了我她失去了什麽吧。这个念头使我不禁自责起来,天啊!我做了什麽?我有些慌乱,于是我环住她的肩膀,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怕极了。不过你还是会期待我给你做的婚纱,对吗?”

伊莎抬起头,她脸上的淡妆被眼泪弄得略有些花,但她却微笑起来,她拽出脖子里的那根项链,那端的银色戒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哪天我有幸披上婚纱,你还会做我的见证人,嗯?”

我点点头,笑着回答,“一定。”

我想伊莎多少是放心了一些,因为此后她再也没有提过类似的问题。而我也尽力地将那些情绪藏匿得更深,努力在她面前展示积极的一面,至少得令她觉得一切都很好。伊莎是我的挚友,我不想让她感到悲伤或者担忧,起码不是爲了我。女人需要的是安宁和平稳,我能创造这类似的环境,不是吗?

十一月的颁奖礼结束,我第二次拿到了最佳设计师,这一切归功于“收集人骨”。它受欢迎的程度令我惊讶,同时我也不知该用什麽态度去准确面对这些盲目追从的青少年。他们的追逐把我的设计捧到了一个夸张的高度,而这逼迫我的思绪越来越冷漠。杂志采访的时候,他们都提问道,您对艺术有着怎样的看法?

我只是回答,Like a fever.

这一切就如同一场梦。光鲜亮丽的公园,但柱子在腐朽,门枢吱嘎作响。腐朽的滑梯就要劈里啪啦地烧尽*,卷曲的草坪翻出肮脏的泥土,那地下掩藏着尸体。我坐在那里翻著书,手边有还没喝完的红茶,我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哈罗公学时期的同学,他们穿着制服在那儿踢球,父亲在背后沉默不语。我感到浑身又一次痛起来,毫无征兆的,疼痛从心脏开始蔓延,而我低下头,那儿有血在潺潺流出。我的手化作了骨骸,而伊莎从那头跑过来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大声地问我疼么?回过脸,父亲看着我,无声地叹气。

我摇摇头回答Everything is OK.事实上我预感到了光,我看见了我渴慕的门槛,它非常非常的近,那里有人影。我垂下头却看到自己的双腿已经腐烂,和整片土地连接在一起。

我无法承受。所以我埋入泥土。

十二月的氛围轻松愉快,今年的圣诞节比往年的更冷,伦敦的雪花撕扯起来,从窗户那儿望出去模模糊糊的。收音机里开始巡回播放圣诞的曲子,新闻也报导起了各种打折期的新闻。我想着是不是圣诞节需要回家一次,事实上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去见过父亲,仅仅只是电话联系罢了。他对我说,从杂志和新闻就可以了解我的近况,不回家也没关系。我对家仅剩的眷恋或许是因为他曾经对我的教导,和他始终缠绕在我耳边甩脱不去的声音。

我和伊莎提出了这个念头,她很高兴地支持我,说这个主意棒极了。事实上艾丽莎也非常高兴,她早在三天前赶回瑞士和她的兄长一起过节了,这意味着只剩伊莎一人。我有点不忍,便对她说道,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也没什麽关系。她笑着对我说,你父亲会不会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

我没有回答。事实上,如果伊莎真是我的女友反而会异常怪异。她始终是我的知己,我的朋友,尽管外界有传闻说我们俩是恋爱关系,否认也没什么作用,但我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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