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Fever狂热(22)

作者:zahoiii 阅读记录

“或许是……我的朋友……”我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警察看了我一眼,接着示意我走上前,而他让我辨认尸体的那瞬间我只感到了五雷轰顶。天呐——天呐!我的手臂颤抖起来,唇色想必是惨白惨白的,警察注视着我,然后一把将我拉起来。

“根据死者拎包的证件……”他絮絮叨叨地向我确认着什麽,而我只能听见分割开的字节在朝外飞。缓慢地,非常缓慢地,整个世界都慢了节奏。所有人的脚像慢条斯理的圆规,那两条腿向右边转了过去,向北,东北,东,东南,南,西南转了过去,停住,接着杂乱无章,但依旧是缓慢地向左边转了回去。西南,南,东南,东……*

而我的世界合著它一起旋转。痛苦是一种迷人的恐怖,而我却感受不到,我退在一边,靠在墙壁上,觉得浑身冷得厉害,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颤抖,我慌张极了,就像有人把我头顶的一方天空给掀开了朝里倒上灼烫的岩浆,而这令我痛苦地嚎叫,但是声音掐断在喉咙里。我像一只鸟被直接折断了翅膀,我飞不起来,我只能呜咽,而事实上我流不出一滴眼泪。

阿尔给我打了电话。手机一刻不停地在响,我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然后将它关机。别想有人来干涉我,别来了,真的。

我的心没法翻搅。我看到那头站着恶魔,对我骄傲地大笑。

“小耶稣!小耶稣!是我把你推高的!”*

这几张脸在人群中幻境般的出现*。它们飘起来,然后绕在我的耳边,用剪刀咔嚓咔嚓地剪断思维的提线。

恍惚之间我以为一切皆是梦境,那太真,真的我已经分辨不清。总之我迷迷糊糊地回了工作室,之后发生了什麽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警察让我回去,我只剩例行公务一般地给了所有人电话,包括她的父亲。那老酒鬼意识模糊,直到我厉声回答‘你女儿死了!’他才缄默一般地哼起来,实际上他依旧沉迷于酒精之中神志不清。这令我倍感痛苦。艾丽莎从瑞士赶回来,她拖着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门口,她的脸被冻得发红,甚至没有裹上围巾;然后她盯着我,我只是看着她,接着她对我说道。

“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而她咬住了嘴唇,失手丢下行李箱,蹲下身登时放声大哭。我站在门口无声地注视着她,接着我说道,“外面很冷,进来吧。”

艾丽莎满脸泪痕地望着我,她的脸上粘着几丝金色的头发。我伸手将她拉起来,而她依旧啜泣着,浑身颤抖,手凉的可怕。我替她拉起箱子,然后锁上门,她伏在我怀里流泪,哭声呜咽得宛如夜间失去幼雏的莺。

我觉得我冷静地可怕。我的意识似乎脱离了整个躯壳,所以我具体在做的事情几乎是凭借本能了。我的思维不受肢体控制,我只是麻木不仁地说着话安慰艾丽莎,去应付各种媒体的采访,以及他们捕风捉影地评论。他们似乎认定伊莎是我的爱人了——而我没什么力气去反驳。这个圣诞节给我太大太大的惊喜,而我着实感谢上帝。我想我是显得过于镇定了,因为后来阿尔又给了我一个电话,他在那里欲言又止地提起伊莎的葬礼,他告诉我他马上会来伦敦,我只是站在窗前轻声回答,“自便。”

我是一个躯壳了。我的世界被狠狠撬开,所以我逃走了,但我不知道逃到哪里。这两天我几乎没睡,从头至尾都在操劳她的葬礼,并且发狠赶走一切苍蝇般的记者。26号那天她下葬,在伦敦的郊外,人很少,她父亲,我,阿尔和艾丽莎。我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在她的钱包里发现一张有些年代的照片,那上面的伊莎笑得非常漂亮,带着一种少女的淳朴,她搂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头白发,同样咧着嘴笑。我在背面看到签名,估计是那个男人的字,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和伊丽莎白·海德微莉,而拍摄时间是伊莎十六岁离家的夏天。

我将照片递给艾丽莎。艾丽莎沉默着将照片以及伊莎的随身物品拢起来放在一个盒子里,我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把手上的戒指同样放了进去。伊莎脖子里的那枚已经被我擦干净,这过程中阿尔弗雷德一直是一言不发。

“你真的没事吗?”他皱着眉头问我,我摆摆手,喉咙干涩地发不出一个音节。他看着我,我回过头去,接着说道,“……放心……我很好。”

其实我糟透了。我们几人在她的墓前哀悼,接着我匆匆离去。伊莎的父亲个子不高,弓着背,鼻子冻得红红的,嘴里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什麽,而他始终看着碑上伊莎的名字,那神情异常的漠然麻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弄清了这个事实,总之,一切都这样了。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