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侧头看他。

“西弗，我们好久都没有说话了。”哈利语气里非常郁闷。

西弗勒斯挑眉：“你以为是谁的原因？”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想陪在你身边……可是总是做出错误的决定……我以为你会选择斯莱特林……”哈利艰难地说着。

他太久没有和西弗勒斯说过话，又害怕又期待。

面对西弗勒斯的时候，他总是惴惴不安的。即使他下定决心要陪着西弗勒斯，要保护他，给他最好的……可直到现在，其实他都没有发挥什么作用，甚至西弗勒斯也不太喜欢他。

这让哈利也很泄气。

西弗勒斯背靠着墙，苍白的脸因为夕阳的余晖显得格外柔和，他看着哈利的不安踌躇，眉头微锁，决定不那么犀利地讽刺：“你看，哈利·普林斯先生，你以为，你以为，总是你以为……你有想过我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了解我在想什么，如果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如果我问你，你就会回答我吗？”即使西弗勒斯用词已经温柔了许多，哈利还是感觉自己受到了指责。

他的确是从来没有问过西弗勒斯到底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在孤儿院，他有了一个灵魂是叫哈利·波特的哥哥，西弗勒斯得到玛格丽特女士的重视，西弗勒斯进了拉文克劳……

哈利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西弗勒斯，但那是上一世的记忆，不同的经历会造就不同的人，即使他对上一世的西弗勒斯已经了解到了骨子里，这一世的西弗勒斯还是一个全新的人，他不是背负一切的斯内普，不是那一个孤独绝望的双面间谍。

可他对西弗勒斯的方式却全是他构想出的对斯内普教授的假想态度。

的确，他一丁点儿都不了解西弗勒斯。还一厢情愿的说是为了西弗勒斯，其实他一直在做的决定是为了他臆想的斯内普教授，而真正在他身边的西弗勒斯，他口口声声叫着“西弗”的人，他反而完全没有看到。

“我很抱歉，西弗。”哈利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西弗勒斯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对哈利更加不满：“你可以试试看问我，至于回答还是不回答，要视情况而定。还有你说抱歉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什么空口的道歉，你应该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

“我……”哈利反射性就想说为他烤一个蛋糕，“你需要我怎么做？”可要做什么，还是应该问西弗勒斯。

这还是他突然福至心灵想到的。

『还不算无药可救。』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我只需要你这么做就行。”

随即西弗勒斯便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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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自身的欲望可以说多也可以说不多，最起码在哈利的身上，是不算多的。

对他来说哈利的确是非常特别的存在，从小他们就在一起，哈利非常受喜欢，而他的个性阴沉，与那些闹腾的孩子从来都不能玩到一起去。

所以就有人很遗憾的说过为什么哈利会有他这样的兄弟——在见到詹姆斯·波特的时候，这种话他是听得更多了。比如那只黑羊，比如那个狼人，还有那个红头发的母狮子……

相比他来说，哈利更像是詹姆斯·波特的兄弟，他们长相都非常相似，乱发如出一辙，身高还差不多……性格都很狮子。

西弗勒斯看得难免怀疑哈利的身份。

与普通人不一样，一般而言即使会有怀疑，他们也仅仅是停留在怀疑这一层上，可西弗勒斯却真的付诸了行动。

虽然证实了哈利与詹姆斯·波特的确没有血缘关系，可哈利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

这些哈利都还不知道，西弗勒斯也不想让哈利知道。

他绝不会想让哈利从他的生命里消失。维系他们关系的血缘不存在，西弗勒斯就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让哈利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值得庆幸的是哈利现在还非常重视他，这让西弗勒斯安心了不少。

“西弗勒斯，你回来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了些什么？”洛夫古德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把因为打呵欠而泛的泪花给擦干。

听他的声音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西弗勒斯也无动于衷，他早已经不指望洛夫古德能在他出去的时候收拾实验台。

“嗯，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明天再做几次实验，应该能做出我们想要的效果。”西弗勒斯把报表给洛夫古德，“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宿舍学习，这些就拜托你整理清楚，还有实验台，一定要打扫干净。学长，不要显得你太懒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