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誉赶紧应声,“陛下恕罪!”
容鉴越发觉得,早前连这些雕虫伎俩都是高看了他。
难怪这么多年,在柏家掀不起风浪。
根本脑子是个不好使的。
容鉴怒拍了桌子,“给朕听好,滚回府中去,好好给朕想个解释,别让朕撕了你!”
柏誉连连叩首。
“滚!”容鉴恼意。
柏誉连忙起身,只是刚转身,又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脚下踟蹰,转身,“陛下,是苏锦……是苏锦做的……”
柏誉忽得肯定,“平阳侯府中有暗卫,定然是暗卫中有人会易容术,是苏锦一早便想好要陷害微臣……”
容鉴眼中已彻底失了耐性,“她当日在朕这里,自身难保,她长三头六臂吗?她陷害你!!”
柏誉吓得再次噤声。
容鉴怒目而视,“若是她劫狱陷害你,她还敢堂而皇之入宫?!你是当她傻,还是当朕傻,你个废物!滚!!”
容鉴已不想见他。
柏誉慌乱退出御书房,刚退出,内侍官听见内里拔剑的声音。
刚才,陛下是真想杀了定阳侯,还是忍住了。
内侍官心惊。
片刻,袁迁来了御书房,“陛下,京中都搜过了,搜不到,也毫无线索,都已封城了,却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容鉴轻哂,“好啊,这京中又生出一个能耐的!”
袁迁不敢应声。
容鉴忽然道,“平阳侯府搜过了吗?”
袁迁心惊胆战,“搜过了,只是搜的时候,叶大人和顾小将军拦在府外,说平阳侯夫人动了胎气,大夫在看,不让入内惊扰。”
容鉴微怔,“然后呢?”
袁迁道,“末将见过平阳侯夫人,确实脸色煞白,大夫应当没有骗人,眼下,平阳侯夫人已在府中闭门将养。”
容鉴便没有说话了,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袁迁退出。
容鉴才凝眸看向先前摔碎的茶盏一处,心中道,只要柏炎未出生的孩子还在京中,还在他手里,柏炎即便真的回京了,也不会乱来。
若是柏炎敢反,他就亲手杀了他的孩子给他看。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来了,二更晚上见,,
第149章 侯爷?
苏锦在府中接连睡了三日。
韩成每日里有半日都守在侯府内,亲自照看苏锦。
平阳侯府这几日谢绝了所有拜访。
陶妈妈同青苗,玉琢都离了府中,苏锦身边安全起见,仅留了白巧一人。
照韩成的吩咐,白巧每日给苏锦按压腹部,亦会用姜水泡脚。到第三日上,白巧还用姜水替苏锦擦拭了一回身子,也用姜水在晌午热的时候替苏锦洗了头发丝,又迅速擦干。
权宜之计,苏锦不可能像旁人一样坐月子,掩人耳目,也只是平日里,不让旁的粗使丫鬟入屋内,只说是夫人还病着。
苏锦的贴身衣裳也都是白巧自己处理的。
等到了第四五日上,苏锦的精神似是才足些。
日头也转眼到了四月。
叶浙和魏长君来了趟府中看她。
她早前托叶浙打听京中之事,劫狱之事隐晦,不能在明面上问,亦不能在明面上说,更尤其是要撇清平阳侯府的关系,苏锦和平阳侯府都不能出面。
叶浙是说,听闻劫狱时,柏远唤了一句二哥。
这句话给柏誉带了不小麻烦。
当日殿上便唤柏誉入宫,大肆训斥了一顿,出宫的时候,柏誉额头都是伤口。
此事本就隐晦,殿上眼下应是不想再深究此事。
若深究下去,柏誉第一个受牵连,而京中尚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被拖下水。
殿上许是在暗查,但明面上,此事权当做大理寺牢狱看押的犯人越狱处理了。
大理寺一干人等受了牵连,贬职了几人,获罪了几人,此事算不了了之了去……
苏锦心中也有数了去。
临末了,叶浙又道,听闻宴书臣要回京了。
宴书臣?
苏锦倒是意外。
去年七八月里,柏炎同她去严州的时候,宴书臣正好才走马上任去严州做知府,眼下才四月初,宴书臣便回京了?
叶浙道,听闻是殿上要调宴书臣回京任户部官职。
户部掌管国库和财政,早前不少都是晋王的亲信。
晋王一党在朝中尽数摘除后,殿上费了不少心思,在朝中甄选户部的合适人选。
在户部一事上,殿上出奇得冷静。
掌管国库和财政的官吏,选拔得皆不是大的世家之人,应是为了便于把控,也应是怕被世家劫持。
叶浙也不知为何,会主动同苏锦提起这些朝中之事。
似是早前大理寺劫狱一事起,叶浙心中慢慢将苏锦的位置放在平阳侯府在京中主事的位置上。朝中大事,他皆过一段时日便会来侯府中同苏锦通气。而不是如早前一般,说的多是些宽慰之词,而是尽然将朝中和京中的动向说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