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敛财人生之新征程(1810)

说这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第一,张廷玉没有结党弄权之心,第二,你还用人家制衡了鄂尔泰。你看鄂尔泰死了之后,张廷玉在朝堂上等闲还开口说话吗?

张廷玉是谁?三朝老臣了,圆滑老道那是在骨子里的东西。外面怎么骂张廷玉的?说张廷玉不过是中人之姿,只懂得和稀泥,就是朝中有事,那也是不发一语。

对一个显赫了三朝的老臣来说,否定一生是何其大的事?

但张廷玉呢?你们谁爱笑就笑,爱骂就骂,我就当我的太平宰相,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人家在朝堂上都退让成这个德行了,自家四哥说人家啥?说人家是‘擅自谨而近乎于懦。’

想起这些,弘昼就唏嘘,你说这嘴咋这么毒呢?

说到底,自家四哥就是看张廷玉不顺眼了呗。‘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型的。

林雨桐也在听德海说此事,她就皱眉,跟四爷道:“同一个大臣,两任帝王,对其两种看法,挺有意思。”

四爷眉头就没松开:“性格使然。”

林雨桐点头,赞同这个话。四爷早年做事有时候带着几分天真和任性,冲动急躁都是在所难免。而张廷玉办事却周密细致,耐性极好。两人恰好互补,因此君臣相得,处的十分融洽。因此,四爷眼里的张廷玉,不仅有才华能力,而且品德高尚,忠于人主,算的上是一‘纯臣’。

可弘历跟四爷性格迥异。张廷玉是精明人,他精的内敛,且性格谨慎。而弘历呢,也绝对算是一精明人,但他精明的张扬,高调。两个精明人碰在一起,于是,张廷玉的谨慎,在弘历的眼里就是‘巧’,就是‘滑’!同是精于世故,玲珑多窍的人,在弘历看来,只怕觉得张廷玉面上勤勉,其实背后心机深沉。

四爷就叹气:“张廷玉今年,七十有八了吧!”

是!

德海点头,“是!怕是行李都收拾齐备,准备回乡了。若不是大皇子突然病重,张家只怕已经启程了。”张廷玉曾是永璜的老师,学生病的不中用了,老师要走,这未免太无情了一些。

事实上,张廷玉被宣召,也以为是要走了,皇上把他叫进宫说几句话。

因此,一进去就行礼,嘴里说的都是告辞的话:“……如今大阿哥已无大碍,老臣也就不多留了,本打算明儿一早,进宫跟万岁爷辞行……”

这话一说,弘昼心说,坏了!坏大了!自家四哥这会子正不痛快呢!你这进来两句话没说上,直接就说要走了。你这么着急干嘛?在自家四哥眼里,这就这么不想给他尽忠!

他脑子里闪过这样的想法,就见这位万岁爷果然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暴躁了:“……朕细细看了配享太庙的名单,其中有费英东,有额亦都,这些哪个不是元勋,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他鄂尔泰配享太庙已优容,你张廷玉更是不当配亨……”

别说那么大年纪的张廷玉了,就是弘昼,脸都白了。

那呵斥声还在继续,“你张廷玉,皇考在世的时候,你也不过是帮着拟旨的小官小吏。自从朕登基,十五年来,你毫无建树……朕姑息你,不过是看在你一大把年纪,在朝廷混了这么些年差事……”

弘昼赶紧就拦:“万岁爷,您息怒!”这话说的着实是刻薄了!

张廷玉是老泪纵横,谁能想到,习了一辈子臣术,到最后一败涂地。

他这边还怔愣呢,那边就有东西砸了过来,“你看看,这是配享太庙的人,你张廷玉现在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跟这些人比肩。”

可张廷玉配享太庙,是先帝爷恩旨的。

张廷玉此时,却当真是无法再言语。这个快八十岁的老臣伸手,一下一下的打自己巴掌,一句又一句的‘老臣昏聩!’。

弘昼心里愧疚的不行,怎么想起把他给折腾来了呢?他给太监使眼色,赶紧给太后递个信儿去呀!

有小太监悄悄出去了,可这有用没用他并不清楚。他没有一刻不盼着,要是那真是皇阿玛该多好。可管管四哥吧,他这颠倒黑白,动不动就翻旧账的毛病是要把臣下都逼死的呀。

弘昼这会子是真替张廷玉冤的慌。其实,乾隆三年,张廷玉就请辞了。

这是个特别知道进退的人。新皇登基,需要扶持的时候,他不能走,否则就是要挟新帝。兢兢业业的辅佐了两三年,新君皇位也坐稳了,一切走向正规了,张廷玉请辞了。那时候虚岁说起来他都是六十六七的人了,他说精力不济,眼花,写字手都打颤了。而且,开始健忘,吃的少了,睡的也好了。以身体不好的缘由请辞,但是这位万岁爷给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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