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变成了鬼,动物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的猎奇心理了。
人类死亡时的模样是多么美丽,把他们的身体塞到玉壶里,让他们与自己最渴望的东西融为一体,光想想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兴奋得不能所以。
啊,他似乎又看到那些人类了,那个失踪的小鬼也发现了。
等到一起解决了他们,那么定然会得到更多无惨大人的血液,成功晋升为上弦的。
玉壶诡笑着扑向游荡在建筑物中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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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馆之中,躺在最中间的玉壶骤然裂开,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锖兔仗着自己是灵魂,最先凑了上去。空荡荡的玉壶里,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鬼,也没有鹿笙。
难道真的出问题了。
锖兔心中忧虑不已。
小鬼虽然很麻烦,又难缠,还喜欢骗他。但是锖兔却不想他真的遇到什么危险。
“刚才的鬼魂是假的吧。”时透无一郎面无表情说道,“怎么看一个人都不可能进到这么小的壶里,缩骨功吗,难道已经化成水了。”
富冈义勇没有回应,他也在思考锖兔的灵魂是真是假。
假如真是骗他的,那么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又有什么鬼知道锖兔能够引他过来,而且鹿笙也确实失踪了。
不速之客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猜测。
桃红色头发的鬼从天而降跳入艺术馆之中,冰冷的金色的瞳孔倒映出在场两人的身影:“玉壶不见了?果然是猎鬼人的阴谋吗。”
两柱拔刀警惕地望着面前的猎鬼人。
惨白的皮肤,全身上下刻满了的代表罪人的深蓝色刺青。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人转动眼珠,上线之三的字眼从眸中显现。
脑海中的线索连成线,富冈义勇说道:“猗窝座。”
当初差点杀死炼狱杏寿郎的男人,现在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时透无一郎眼里掠过一丝迷茫:“猗窝座是谁,他是上弦之三吧?”
“你们认识我。”猗窝座恍然大悟,“那个炎柱是你们的队友吧,我走的时候他身体已经重伤,怎么样,死了吗,这样一个强大的猎鬼人的死去真是让人有些伤心啊。”
两柱的神色冷了下来。
这鬼说的完全就不是人话。
水之呼吸发动。
富冈义勇快速挥刀,沿着水平面冲着猗窝座斩击而去。
猗窝座以极快的速度后仰,掠过面前一击之后,迅速后跳三步。
发动起手式,十二角雪花阵在脚底下展开,猗窝座眼中战意汹涌:“两个柱加起来,应该比之前一个能打一些吧。”
第19章 那什么烟花
破了数个大洞的艺术馆里忽然传来一道抱怨的声音:“这个鬼真的太恶心了!”
“鹿笙!”锖兔惊喜地看去,少年的身影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了那副画的前面,依旧是背带裤八角帽的样式,看起来似乎一点伤都没有。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声音似乎和以前的清脆不一样了,带着点惑人的意味。
画作前的少年转过身来,锖兔一怔。
明明再好看的脸他都已经看熟了的,可是现在的少年无论从哪里看,却都带上了一股惑人的意味。仿佛是故事中具有惑人心神的鬼怪,就连他这个鬼都能感受到致命的吸引力。
锖兔强制自己转开眼睛。
鹿笙刚从玉壶里出来就看到他这个态度。
也太过分了吧,都不关心一下危险中出现的他吗?
鹿笙故意凑近两步,问他:“你怎么了?”
锖兔大步后退,躲他远远的这才说道:“你的身上是怎么回事?”
鹿笙没听懂。
身上?
他身上有什么这么吓人的吗?
这么两秒,锖兔已经抽下狐狸面具挡住了自己的面容。
锖兔这状态不对啊。
鹿笙仔细思考,忽然顿悟。
他从腰间抽下一根金色的,恍如黄金雕刻的腰带问道:“你是在说这个吗?”
金腰带卸下,鹿笙那层不对劲的惑人瞬间消失了一点。
锖兔终于转过身来,鹿笙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美神阿芙洛狄忒的金腰带,具有惑人心神的效果,刚才他就是利用美神的金腰带以及睡神修普诺斯的能力让玉壶迷失的。
但是他有没有冲着锖兔使用金腰带的能力,也没有发动情爱上的,这小子不适状态未免太过激了吧。
冷静下来锖兔头脑清醒了不少,连忙询问战况:“刚才怎么回事,那个玉壶里究竟有没有鬼?”
鹿笙愣住。
难道他受伤了?锖兔心里更加担心,追问道:“你怎么了,那个鬼对你做了什么?”
鹿笙一脸沉重地说道:“那个鬼太丑了,我没太注意他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挺弱的,应该不是上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