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票，你们的门票！”

城堡的守门人，老古先生，说话简洁，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还是那个人，却总觉得又不大一样。

陈落是一路跟着桔梗进来的，压根就忘记了门票这件事。桔梗回过头看了眼陈落，眼睛又扫了眼陈落手中的笼子。

陈落近乎是秒懂，又几乎是双手齐上，恭敬地把小笼子递到了老古先生的面前。

老古先生这会更加像个中世纪的老男人了，还有个很大的深色礼帽戴在头上。抬起一只胳膊，老古先生手里拿着一根手杖，把陈落手里的小笼子挑了过来。

“小东西！”

老古先生轻抬了一下拐杖，小笼子一下子就被挂在了门旁边的钩子上。

“诺格拉”传闻中的城堡，门是很高的，陈落抬起头才看到门的上面有一圈花纹。

有一种魔法世界的代入感，陈落居然生出一种向往。

“走这边！”

老古先生大概对笼子里的“顺风耳”蝙蝠妖很满意，拉开了带有花纹的门，让桔梗和陈落进到了城堡里面。

城堡的一层是大理石地面，暗色的地面，在微弱的灯光下，还有着反光。

“走这边！”

老古先生走到左侧的一个门前，用手杖捅了下右边墙面！

他们面前是一幅很大的画，大概有两米的样子，画是欧洲的油墨画，虽然有点抽象，但陈落还是认出了上面的人。

“这是您画的？”

老古没有理会陈落的好奇心，那副勾着陈落心思的画，忽然就向上掀开了。

“上来！”

老古先生最先一步，踏了进去，桔梗也跟了上去。

只有陈落，在踏上电梯的时候，还有种不真实感。

电梯已经过了十层了，仍没有停下来，继续上升移动。

第16章 第十六节：巫妖桔梗

奇怪的电梯也终于停了下来，陈落紧张着，可是看桔梗一直没什么表情。陈落知道桔梗肯定是要有事情找老古先生，而且老古先生也像是非常清楚的样子。

电梯停下之后，从电梯出来时，陈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电梯关上的那一霎那，一个同一楼一模一样的画像出现了。

陈落这会即使不怎么了解老古先生，也知道这人是个自恋的。

陈落的好奇心还没有办法停下来，转过头，看到的真如中世纪的布置风格。

一个非常大的壁炉就在正厅的一侧墙下，壁炉上面突出的墙面，印证了它是一个真的，不是装饰品。陈落忽然想到在楼下看到的顶端位置就突出一块，没有在意的那会，现在想来一定是个烟囱。

没有沙发

没有玻璃桌

甚至没有什么颜色

全部的桌椅和靠墙的一些不同的柜子，都是一个颜色。

深黑

陈落伸出手摸了摸，都是纯木的，但手感觉并不好，像是很多年的烂木头制成的一样。

严肃、有压力，或者说有点紧张。

禁欲主义！

这是陈落能想到的唯一的词语，当然妖怪和人是不一样的。

中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是个人的头像，仔细一看并不是绘画，更像是雕上去的。归功于白老鼠小米的喜好，陈落也对欧洲中世纪的时期的艺术有了一定的兴趣。

拜占庭中世纪的优秀艺术作品中的一种，镶嵌画。

有些凹凸不同的人头像，很像个真的人脸，颧骨突出，眼神柔和，惟妙惟肖。画上的人，居然还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下面是带卷的头发，有点发白，不太长，正好垂在了耳侧。

陈落居然在一副画像上看到了眼神，他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眼睛上，再放下来时，看到桔梗坐到了一个椅子上。

一个简陋肃穆的方桌，上面什么也没有。

桔梗坐下去了，老古先生也在旁边坐了下去。

老古先生在进门时候，就把手杖、帽子、外套都挂在了旁边的黑木头架子上。

陈落扭着头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着空空的桌面有些别扭。

“楼梯旁边！”

老古先生的声音传了来，但人仍是坐得很直，一动不动，像块板砖。

陈落也确实看到了一个楼梯，而楼梯旁边有一扇门，微微开了点缝。

有一些感觉，陈落转过身，没有什么奇怪的目光。

老古先生的客厅里面，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发现。可是陈落就是觉得刚才有人盯着他的后背，他转过身看了一会儿，想想这个地方本来就很奇怪。

一个厨房，收拾得有些gān净得过了头。

陈落从半开的门里头冲外面望着，看到的仍是老古先生挺直的后背。

“煮点中式的奶茶吧！”

老古先生的话音飘进了陈落的耳朵当中，陈落在厨房里还发现个冰箱，不禁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