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午饭时间的时候克拉克去了旁边的餐超排队，西莱在休息区的座位上等他端东西回来，不然他们怕是要站着解决午饭了。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漫画的的金发姑娘在某个影子路过视野范围内的时候愣了一下，匆匆推开座椅就要追上去。

端着餐盘回来的克拉克一脸疑惑：“西莱？”

“有点事，马上回来。”眼见着人就要消失在人海中，西莱也顾不得和克拉克解释，连忙往她看到的那个方向跑去。

克拉克默默地坐下等女朋友回来。

换了顶黑色鸭舌帽的男人站在关于美国队长青少年岁月的玻璃墙前，面孔被帽檐的阴影遮去大半看不见神色，垂在身体两侧紧握的拳却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他曾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美国队长最好的朋友，为国捐躯的烈士。

曾经是。

男人转过身就要离开，但转身之后的他正正对上了那个熟悉的小姑娘，就上次他误会自己身份时候一起被绑架的那个。

“嗨……？”西莱瞟了眼男人身后的信息，“……巴恩斯……中士？”

……

西莱回来的时候克拉克已经把番茄酱挤好在撕开的薯条包装上，吸管插进了可乐杯子，鸡块的甜酸酱也准备就绪，就等着食物们的另一个主人出现。

“刚刚看见个熟人，”西莱坐在克拉克对面，“打了个招呼。”

“谁啊，”克拉克随口问道，“疗养院的人吗？”

……西莱迟疑了一下，还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嗯，那会儿认识的。”

到也算不上谎言，她确实是那段时间里认识的对方。很少会隐瞒克拉克事情的西莱在心底叹了口气，巴恩斯中士似乎并不想面对过去的事情，不管是友人又或是曾经的恋人，她很抱歉不能够帮上娜塔莎和队长的忙，但是她选择尊重当事人本人。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想去面对的事情，她了解，也知道那种感觉。

“巴恩斯中士已经死去了，”他的话说的很直接，“我不是他。”

我记不住他的过去，只记得很多“巴恩斯”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请允许过去的那个美国大兵安眠在属于他的岁月里。

克拉克也没再问，说一嘴博物馆的汉堡是真的难吃。来自堪萨斯的青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玉米粒，他有些想念家里的玉米了……肯特农场的玉米比这好吃多了真的。

饭还没吃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克拉克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把注意力方向骚动的来源。

持枪的武装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晕了图书馆的安保，试图阻拦的工作人员被随手丢开，游客四散奔逃，很快清空了前方的路。西莱看见了那些人领头的那个，总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西莱，”克拉克看向西莱，小声地说，“帮忙搞一下监控。”

金发姑娘比了个OK的手势，流窜在管道里的小动物们很快咬断了大部分的信号线，克拉克的外套被留在座椅靠背上，人已经冲进了最近的残疾人卫生间。解决监控之后西莱当然也不会闲着，就是……挂在售卖区的印第安头盔在这个是时候映入了她的眼：“我真的需要一套作战服了。”

套上头盔和同一个货架上的纪念品服装时，西莱还在想这件事。

这种一次性损耗伪装太烧钱了啦！

武装人员已经占据了大厅里的导巡台，那个西莱觉得有点熟悉，写作神盾局前行动队队长读作九头蛇卧底，全名布洛克·朗姆洛AKA交叉骨的男人接手了平日里只拿来找瞎跑的孩子们的话筒，有些沙哑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博物馆。

“我知道你在这里，士兵。”

“出来，跟我们离开，或者等我杀光了其他人找到你也一样。”

这已是九头蛇的最后挣扎，黑寡妇带走的资料里泄露了太多东西，再有斯塔克那种专家在，九头蛇在这段时间里屡遭重创，十不存一，布局多年的洞察计划毁于一旦，基地不断被复仇者捣毁，上头下了死命令让朗姆洛带回从他队伍里失踪的“资产”以启用针对复仇者的计划。

他花了太久时间才找到这点蛛丝马迹——就连这个展览，都是最后潜伏在神盾局和政府机构里的同僚被他拿枪摁着头尽力促成的。

“那你可能没有机会了。”红披风的人间之神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落在了朗姆洛面前，“再见。”

随着克拉克的话音落下，红热射线很快融化了那些在黑市上相当昂贵的枪械，被没收了工具的九头蛇们迅速抱团，备用的□□被上膛举起，却也逃不过化成一滩铁水的命运。

得到消息马不停蹄赶过来的复仇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