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念有硬这一功能的存在, 如果学会念，他能在自己身上覆盖硬根本就不需要惧怕接近敌人的时候遭遇任何风险。

念和异能力配合不可能只有这个效果，但是他竟然学不了念？

中原中也睁开眼看着苏白, 那双黑色的眼睛毫无波澜，就如同平静的死水。他没有在撒谎, 说的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

中原中也恍惚间想起苏白是不想教导别人的, 他看起来如同太阳，笑得欢快张扬, 肆意妄为，实际上却在自己和其他人之间竖起了一道墙，他的内心如同他的异能力一样的冰冷。

他吝啬于付出，吝啬的对象包括自己。

中原中也想了很多, 最后闭上了眼，嘴里只说一句：“是这样吗？”

苏白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的太直白了伤到了他，亦或者现在的状况其实不应该说这些才对。

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升起了愧疚之意。

明明即便是骗人他都可以毫无波澜，却因为中原中也的一句‘是这样吗？’溃败。

苏白斟酌了一下，低声解释：“你的念就是你身体里的荒霸吐。如果打开精孔，荒霸吐就会泄露出来，就是你自己控制不了的【污浊】状态。”

中原中也嘴角上扬，再次睁开眼看着苏白：“安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不能学会念无法控制污浊也没关系，我的异能力还是很厉害的。”

看到他的笑容苏白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你能这么想就很好。”

中原中也：“老实说，太糟糕了。你说过的开精孔之后哪些泄露出来的生命力需要引导缠绕循环什么的我根本就办不到。”

苏白：“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吧。”

副驾驶上的塔伯频频侧目。

中原中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是不是并非所有的念能力者都很厉害？那个强制打开我精孔的人我好像用异能力就能直接碾碎。”

苏白眨眨眼：“难道你认为我的念能力强度是普通级别的吗？”

敏锐察觉情况不对的中原中也连忙否认：“不，没那个意思。”

苏白不满的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自得：“级别不同。就拿最近的例子来说，副驾驶上的塔伯你也是能打过的。”

塔伯：“喂喂喂别扯上我好吗！”

他回过头，对上了中原中也那跃跃欲试的眼神的时候吓了一跳。回头，轻咳一声：“我的念不适合打架。”

苏白也没真的让中原中也去打架：“中原，不用怀疑，在能精准控制你的能力后你可以碾压大部分的念能力者了。还记得那些蚂蚁吗？一些普通的会念的蚂蚁才是念能力者的常态。”

塔伯：“蚂蚁是什么？”

苏白：“再说话你就去其他车。”

塔伯安静如鸡。

中原中也明白了：“你、西索、飞坦、芬克斯以及那几个旅团的人，比普通的念能力都要强上很多。”

“对的。”苏白轻笑一声，“那个名为柯特的，在普通念能力者中算是鸡头，但对于我们来说不过堪堪抓住了尾巴。他还小，还有更大的成长空间。”

中原中也明白了，不是他的异能力差，而是之前碰到的念能力者太强了。

他在优等班中成绩可能靠后，但他对于普通班来说却是强大的存在。

中原中也：“那我现在去打200层...”

苏白眼中出现了怜悯：“大概这40天你都没法打架了。”

想起自己的精孔被眼前的人封住的使用不了异能力，中原中也的表情裂了。

而且异能力用不了是小事，再次被打开精孔就糟糕了。

他们先去医院，中原中也需要一个全身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体温过低，内出血，需要休养。

体温过低这点是没法改变的了，修养却也是真的需要。

苏白去开了房间，不多，也就10天，到时候还得去找西索打架，然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中原中也裹上了大袄子，里边还穿上了念织成自动发热的保暖衣。

从塔伯手中拿过这东西的时候中原中也感叹念还真是千奇百怪的。

一切准备就绪，他出门了，骑着塔伯送来的机车往郊区赶去。

没有了异能力，现在的他体验实实在在的飙车的乐趣，好在技术过关没有摔倒。

他赶到了塔伯说的地方，看到苏白站在了杂草丛生的草地里，身后还跟着一轮半圆的荧黄色月亮。

苏白一挥手，身前的几棵有一米高的杂草慢慢变成了冰雕。

无论看几次都觉得奇妙，就跟变魔术一样。

苏白：“你怎么来了？很冷的。”

中原中也：“安心吧，我的保暖工作做的很好。”

苏白上上下下的打量，最后认可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