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有这种预感，现在又问下这句话后，他是彻底的知晓了。

眼前的这位少女，是真打算爬行过去。

一向秉持着要尊重和爱护女士的赤司，此刻不免郁闷。

苹果也不大好意思，莫非真的要在赤司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爬行的举动？

算了还是走吧。

“开玩笑的，走吧走吧。”苹果笑着挥了挥手，率先抬脚。

忍着痛还没有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低低的叹息声。

“失礼了。”

失去平衡的苹果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能见到的只是他的下颌线和修长的脖颈。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人渣。”

联系上下文，苹果老实了，讪笑着试图解释：“我只是觉得，以这样去宴会上，难免会被误会。”

然而赤司并不是带着苹果往宴会方向赶，而是来到的另外的房间。

苹果往某个角落看了眼，果然是拿到弓弩的地方。

苹果坐在了单人椅上，脚又被抬高。

看着落地窗里所折射出的倒映，苹果也明白了自己此时狼狈的样子。

嗤笑了声，这才转头问道：“我像不像那种饿了好几天的小乞丐？”

衣服乱糟糟的不说，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还夹杂着树叶，摔的时候还蹭上了泥土，手上还都是血液。

赤司笑了下，没有回答，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干净的布，沾上了水，打算给她擦拭掉手上的血迹。

苹果这下却是猛地一缩手，避开了，又怕误会而急忙说道：“这次你就算了吧，待会你还要见人，身上有血难免不好交代。”

然而让苹果没有想到的是，赤司的重点却不在这个上面。

“这次？”他问道。

苹果的身子一僵，立刻低下脑袋，拿过赤司手上的布，便开始擦手。

“你听错了。”

说多错多，倒不如不说。

然而低下头的苹果，并没有看到，上方赤司脸上所勾起的笑容。

沉默的擦干净了手，又把脚上的污渍给擦干净，苹果这下终于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脚底板的严重性。

周围细碎的伤口不说，还肿的和馒头似的，光是移动下脚腕，便感觉彻底的刺痛。

上次是扭了一只脚，这次两只都扭到了，而且原先扭到的那一只，刺痛更为明显。

手压在了脚腕上，苹果却是心不在焉的想到了别处去，关于伤口的交代，还有离场的时间，以及自己衣着的凌乱，都是要头痛的地方。

而且她还未和物吉交代好，万一待会见面的话，她担心会被那个女人打上什么主意。

还是回家玩游戏来的痛快，想到这里，苹果低低的叹了口气。

惆怅间，她突然听到赤司的声音：“脚怎么样了？”

“还行。”将脚伸，苹果仰头笑道，“我的身体愈合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种小伤可能就痛个一两天就恢复了。

“这倒也是。”赤司点了点头，笃定的语气反而让苹果呆愣了起来，心里隐隐闪过一个念头。

她不由坐直了身体。

“好像是肿了的样子，赤司君有没有什么推荐的药膏之类的？”

再一次抬眸，她看到赤司的红瞳里有了丝笑意。

然而等了半响，都没有听到他的回话。

苹果乖巧干瞪眼了半天，最后泄气了。

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夜斗的业务水平越来越差了，迟早要叫他赔钱。”

双手抱膝，苹果嘟囔了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赤司也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苹果不甘的小表情，解释道：“喷雾的味道。”

愣了半天，苹果这才想起的喷雾的意外。

但一般也不会这么生根刨地吧？

看到赤司脸上的笑容，苹果不由念叨了句：“所以我才不想和这么敏锐的人玩，而且这鼻子也太灵了吧。”

但斩缘斩不断的人还是头一次见，苹果瞅了他半响，不禁开口问道：“要不然在让夜斗试试看？”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赤司看着苹果，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忘记？”

“为什么要忘掉。”苹果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人发现了自己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的话，不就会疑神疑鬼吗？”

不过当她看到赤司这幅模样后，改了口：“啊……你当我没说。”

对于当时就明白的赤司，却没有向她透露半点，还是平时那副模样，她也是佩服。

“对生活没有什么影响吗？”苹果对此还挺好奇的，要知道她但是见到的时候，还怕的要死要活的。

回想起这段时期的日常，赤司只是摇了摇头：“只是极其偶然的时候才会见到。”

并且他还没有做什么，妖怪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