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应了一句，苹果这才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要回家了，可是脑袋里的眩晕丝毫没有缓解。

她慢腾腾的拿起书本叠好，塞入了书包。

在走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悠？”

“苹果，你今天先回去啊，我明天在去接你上学。”

悠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

“是谨那边吗？”

苹果看了下日期，敏感的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啊，总之你先不要管，在你能力之外的范围。”

“谨不是回去了吗？”

“失踪了，总之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绝对绝对不能在插手进来了，现在这边很乱了，他们现在在怀疑你，你如果加入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可……”

还没说完，电话没了声响。

看着已经关机的手机，苹果将它塞到课桌里。

“不能管。”

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能不管呢。

又是顺其自然吗。

脑袋本就昏昏沉沉的，被这样一刺激似乎更为眩晕。

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

现在的情况又算是什么。

强行让自己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不知为何，苹果的脚上仿佛套着锁链，走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艰难无比。

得出去才行，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就连呼吸都被压制住了，她无法有丝毫的动弹。

左脚一软，苹果跌倒了地板上。

她也想解决什么，但现在连自己心中的障碍都过不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会被妖怪缠上吧。

将脑袋贴在冰凉的木板上，像是失去了所以的力量一般。

“苹果桑？”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诧异的男声响起。

“夜……赤司君？”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被扶到了椅子上，赤司问道。

苹果想要摇头，却被伸过来的手帕停止了动作。

没有立即接过手帕，苹果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我哭了吗？”

指尖的水渍确定了这个事实。

“方便的话，可以说说吗？”

赤司拿着手帕的手还停留在半空。

机械的点了点头，苹果接过了手帕。

“您会因为年纪的问题被约束吗？”理了理思绪，苹果低着头问道。

“某些方面会有限制，但也不至于束手束脚。”赤司的回答很中肯。

“不至于吗？”

不知何时，她手中原本整洁的手帕已经有些褶皱。

“花山院家的事情，其实您也有些知道吧？”

赤司并没有回答。

“那您怎么看待顺其自然的意思呢？”

她终于抬起眼眸直视着他。

面对狼藉的少女，赤司却微微的笑了起来。

温文尔雅的笑容，却带着让人信服的感觉。

“如果是我的理解，可能是在把握住主动权的基础上，控制着事态的发生。”

苹果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好像不是我理解的样子。”

“那你的理解是？”

苹果微微垂眸，良久才回答道：“大概是放弃吧。”

毕竟过去的种种，用到“顺其自然”的词语，就是暗示她放弃。

“顺其自然的话，也只是任人宰割。”

绯红的双眼和直愣愣的她对视着，有所暗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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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真的不用送吗？”

司机看着走在前方的少女，忍不住问了一句。

和赤司征十郎一同出来的时候，她就处于一副随时会昏迷过去的模样。

脸和唇瓣惨白的可怕，步伐也是虚浮着。

目送着苹果的远去，赤司将目光收回。

“不必了。”

无论出于什么的立场，他的帮助也只能到这里，剩下的还是要她自己来。

而另一旁的苹果，出了门也是没有方向，抬起脑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天空，心中暗叫不好。

傍晚了。

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好的时候。

咬了下唇，苹果加快速度拐进便利店。

再次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中有了一个购物袋。

进入某个小巷子，苹果将手中的购物袋放下，贴好了符咒，从包中拿出了纸张。

从购物袋中拿出美工刀，对着自己的手指划拉了一刀。

血液涌出，苹果一手按着纸张，在纸上画着。

拜托，一定要出来。

阴冷的凉风不断吹入小巷子，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又一次冒了出来。

如果这时有人路过，大概会被吓到。

那双原本浅灰色的双眸，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大脑内传出的疼痛越演越烈，苹果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样算是成功了吧。”

长舒了口气，顾不上裙摆上所沾染的泥土，苹果拿起纸张向着某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