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46)

边遥遥响起:“你爷爷奉先在此。”

项伯哼哧地喘着粗气,猛然转身,抬头朝声源处望去!

那坐在足有一百五十

步开外的一处殿宇檐角上,威风八面地翘着二郎腿,神色轻蔑而傲然的高大楚将,可不正是叫项伯恨得深入骨髓的吕布?

他手持弓箭,正哼着不知名的怪异小曲儿,一边往箭囊里又取了一支箭,不慌不忙地要往弦上搭。

“不可能!

项伯双目圆睁,脱口而出道!

一说到神射手,首先令人想到的,自是前朝的养由基。

其百步穿杨的赫赫神

射之威,为世人津津乐道,也令戎者悠然神往。

他曾亲眼目睹了吕布手持残破古琴、面无表情地砸破楚王脑袋的狠辣

;他也曾亲眼目睹过吕布手持刚拾来的长剑,以一当百,盏茶不到功夫速杀六十余人的神勇;更曾在事后查看过刘邦身边

最受看重的大将身首分离的尸身,其中就有被誉作刘邦身侧第一勇士的樊哙。

可他做梦也不敢想象的是,竟有人天赋

异禀、得天独厚至此,不仅一手长剑使得精湛,还如此深藏不露,藏了一手可与养由基比肩的强悍射术,直到今日才露出

锋芒!

他如何敢信,又如何愿信??

吕布闻项伯质疑,却丝毫不恼,甚至唇角微微上翘,挑眉一笑:“哦?”

他若得知项伯所想,定要觉得这话蛮不讲理,简直莫名其妙。

他哪有刻意去藏?不过是没有机会展现罢了。

且人在屋檐下,能少一事则少一事,他可不乐意闲得无事去表明自己还有别的看家本领——从他自个儿如何对高伏义,就

可品出‘能者多劳’这四字来。

说白了,他只是为杀刘邦才暂投项羽麾下,又不是真要为其拼死效命,那混个能领兵

杀刘邦的小将官也就绰绰有余了,何必劳心劳力、累死累活,叫人掰开了当好几个使唤?

项伯那声大吼过后,吕布懒

得辩解。

老子在辕门射那百步开外的画戟尖时,这鳖孙还没出……已死了好几百年了。

他虽嫌弃这从韩信处临时

借来的弓箭太脆,叫他使不出八成力气省得断了弓身,只能斟酌着用个六分,用着却毫不含糊。

他对此所做的回应,

便是直接放下翘着的腿,弯弓搭箭,微眯一眼,瞄准还傻愣愣杵在原地的项伯,爆喝一声:“去!”

一道与先前那相

似的凌厉箭影瞬如流星、寒若霜凌,毫不客气地再次直扑项伯而去门面去!

项伯质疑归质疑,心底却是明白的,因而

多少已有准备。

即便如此,当吕布大大方方地当着他的面射出这第二箭时,他竟还是躲闪不及!

“嗖”声刚出,

就在项伯大叫一声,慌乱笨拙地扑倒于地时,吕布只纳罕地挑了眉,嘟囔道:“太慢了!吃得这么大个头,却慢成这德行

,莫不是比范增那老头儿还老?”

——相比起那凌厉箭势,项伯的反应的确太慢了。

当项伯满头冷汗地在随从的

搀扶下爬起身来时,还顾不上拍身上灰土,就因头皮上传来的锐痛而倒吸了口冷气。

就像刚挑衅地擦过他面颊掠过的

第一箭,这出自当世无二的神射手的第二箭火,看似冲着他门面而来,实则瞄准的不过是他的头皮。

头皮被划开一道

不小的口子,经汗水一浸渍,那火辣辣的痛楚,险些当场逼出项伯几滴泪来。

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也不敢再看吕布

,只低头追那第二支箭的落点。

令他心惊胆战的是,第二支箭再次在擦蹭过它后、还精准无比地落在了他的履跟后一

尺所在,且因所携之力更胜前一支,将地砖给击碎了如蛛网般的一大块。

二支箭一前一后,将他履前后一尺的路已然

封死。

同样将这一幕纳入眼底的项伯亲兵,面上亦纷纷露出震愕,惧然不敢动弹。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两箭,却

已将他逼得狼狈至此,更让他半步也不敢再往前行。

他纵痛苦极了,也清楚吕布要凭这手出神入化的射术取他性命,

简直称得上轻而易举,却不知何故,只一直不住戏耍于他……

项伯不懂的道理,张良却不可能不明白。

一直沉默

的他未理睬颓然坐在地上、被吕布耍弄得如困兽般疯狂着恼的项伯,只抬起了头,哪怕再难受,也还是冒着被灼伤的刺痛

望了望炽热的日头,又遥望了眼巴蜀的方向。

他轻叹一声,微敛眉目,掩下满心不舍,再睁眼时,便是一片宁静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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