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西楚]霸王无独(69)

毕竟这阵

子急变接踵而来,即便在外人看来,吕布在这楚军中身居高位、资历却轻得离谱,他却已然对这位屡出奇策、执行力极高

的吕将军充满了信任。

最让他对吕布高看一等的,还不是对方的奇谋远虑,而是那脾气执拗傲慢的项王不知怎的,尤

其容易接受他的意见。

将吕布召来之事,范增虽先‘斩’了,但为免弄巧成拙,还是后‘奏’了一把,派人去通报了

项羽一声。

不出他所料,项羽知晓他这一举动后,果真选择了默许。

于是吕布好端端地练着兵,就被范增派出的

使者逮住,难以置信地连问三句“干老子鸟事”而不得解后,不得不臭着张脸,在对方的不住请求和催促下火急火燎地冲

澡更衣。

接着一路快马加鞭,却仍是成了议中最后一个回城进宫之人。

一身戎装的吕布,昂首阔步地进到殿中,

目不斜视地被直接领到曾经项伯之位时,殿中其他人精似的幕僚却都心照不宣地继续探讨着,不曾表露出丝毫讶异。

经上回之事,他们对明面上身为武将,却不时为项王出谋划策、更难得的是还屡被采用的吕布,不知不觉中已默契地知晓

要另般对待了。

即便吕布毫不掩饰自己因被莫名其妙召来这地、听人念叨废话而变得恶劣的心情,将大长腿不雅地搭

在另一膝上,半瘫坐着,也无人侧目。

唯有项羽忍不住多瞥了他几眼。

他看惯吕布风风火火、大喇喇的洒脱模样

,这举动旁人做来,他只蹙眉觉不雅、或会开口训斥,但偏偏由吕布做来,却无比自然,透出那骨子里的潇洒不羁。

也令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当年初出茅庐、年轻气盛,还不会板着面孔维持威严的自己,不免多了几分宽容。

罢了。

项羽漠然想:英雄才俊难得,不当以常理约束。

自项伯背叛后,项羽才渐渐有了遇事不决、召幕僚商讨的苗头。

但他惯来是个自己拿主意的,而底下人各执一词,说法不一,听哪方哪方都有几分道理,偏就针锋不相容,不免让他头

痛。

见他举棋不定,幕僚们更自顾自地争得起劲,主旨也渐渐由据理力争渐渐跑偏,到最后项羽已黑了脸,彻底不耐

烦了。

一直分心观察着项羽脸色的范增,见状赶忙出面,趁着霸王还未大发雷霆前,先将此议散了,令众人回。

幕僚们刚走光,一直维持着同一姿势的吕布,也终于有了动作。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光明正大地伸了个懒腰,下一

刻就似猫般灵敏地窜了起来,高兴道:“可完事儿了?”

练兵本就累得很,耳边还堆了几十个陈公台似的唠叨鬼在咬

文嚼字、不住念念叨叨,吕布哪里吃得住?

那熟悉的枯燥很快召来沉沉睡意,竟是让他在议事才启之时,就神不知鬼

不觉地使出了睁眼睡的神功,一脸正经地会周公去了。

项羽瞥了正不住揉着干涩的眼睛的吕布一眼,闷闷道:“尚未

。”

吕布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娘的,都害老子坐着陪了一宿了,莫不是还要再来几回!

那些个文臣谋

士的磨叽,他也曾深受其害,眼下又非自己主事,自然不乐意再受这倒霉折腾。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这没事儿找事的西

楚憨王,一边还得暗自磨牙,脸上堆笑道:“大王帐中能人异士犹如过江之鲫,那近百谋臣无不尽心向大王输诚,实不必

召布这莽夫来作陪。”

项羽不置可否,唇角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奉先……的确无处不肖自己年少时的直率。

就如此时,他面上简直就差明晃晃地写着‘别再喊老子来’的急切心思,自己只消一眼扫去,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莫名生出几分欲逗对方的奇怪心思,面孔仍板着,冷然道:“臧荼弑韩广之事,依奉先之见,当如何处置?”

全程

溜神睡觉的吕布闻言一愣,得亏有韩信替他谋划过斩刘邦的那迂回计划,好歹将诸侯名姓给记全了。

他自也记得,臧

荼曾为前燕王韩广麾下将。

吕布只怔了一瞬,强大的直觉与执念便起了作用,叫脑海中倏然一阵霹雳闪光,照得他虎

眸放光,激动道:“恭贺大王!此无疑乃吞燕之绝佳时机!”

而这憨王每吞一诸侯国,即能让他离杀刘邦的最终目标

更近一步,哪能叫他不激动!

这回却让项羽愣住了。

……此话何解?

他极好地掩藏住了眼底的诧异,面不改

色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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