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慢慢浮现话语：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以为我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任。

“是吗？你的错觉。接近她有什么目的？尤其是，你明明知道她体内那本书能感应到你的情况下。还是说，你认为它会听你的？”慢条斯理的列出问题，乌尔奇奥拉的最后一个问题甚至带上了一点讽刺的意味。

那张纸浮在空中，似乎意识陷入了挣扎。又像是完全茫然。

我没有想那么多，如果因此让你误会了我的举措，我向你道歉。

“不必，在我没有同意前，不要出现在她眼前。”乌尔奇奥拉的眼神飘向窗外，语气中含着命令的味道。

好。

“那么，既然是合作，你有什么价值？”乌尔奇奥拉话锋一转，开始论斤论两地谈判。

你应该知道，我完全可以放任你们自生自灭。我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了，你还要什么？那张纸甚至因为生气而在空气中上下浮动着。

乌尔奇奥拉的眼中漫不经心，他还以为这本书可以被套出更多，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脑子的。

“现在是你在要求机会挽回你们的过错。”他别有深意地开口道。墨绿的泪痕自眼底蜿蜒而下，此刻在月光中衬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更加阴森。

我会保护她，作为你帮助我的回报，而且，可以和你签订死契，若有违约，从这天地间消失，这样可以吗？那张纸在很久之后，看清了乌尔奇奥拉最重要的东西，做出最狠的承诺。

他沉默了一会，“成交。”

直到那张纸安静地躺在他手心，与他签订最后的死契时，他眼中闪过一道光。总之，歌妮体内的那东西，必须除掉。

至于这个契约，能牵制到现在这东西固然不错，不能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所谓的盟友，可不是能得到全部信任的存在。

说到保护歌妮，她还没有弱到那个程度。况且，他不打算让别人插手这个。

第二天早上。

歌妮是被天书君吵醒的。

【喂喂，我感应到了我的同伴的气息，在乌尔奇奥拉身上。】

【快点醒啦，你是猪吗？这是你的下一个任务，弄清楚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且，一千积分奖励哦~】

歌妮伸手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着乌尔奇奥拉，眯了眯眼睛，欲说还休的眼神。

“唔，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她仔细看进那双墨绿眼眸中，他淡定和她对视，并不表现出什么。

看样子不像啊。

“你想说什么？”乌尔奇奥拉站在床边，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淡淡问道。

“唔我是看你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才问的好吗？”歌妮一边懒懒的穿衣服，一边敷衍般的扔回问题。

“你看错了。”乌尔奇奥拉轻描淡写地应回去。

说来，天书君，说说你和你同伴的故事呗。

【不用说了，我从你记忆里面看到了，它说的是真的。而且它也拦不住我。你不觉得我才是对的吗？命运是可以改的不是吗？你的命运不就是……】说道一半，天书君猛地顿住。

糟糕，刚才差点说漏嘴。

歌妮却像是抓了关键词一样，“你刚才说什么？”

“嗯？”乌尔奇奥拉看到她的表情，询问般喉间发出一个音。

【没什么啊，就是那样。】天书君闭紧嘴，不再说话。

喂，说清楚啊！喂！

你改了我的命运，对不对？我原本应该怎么样？

为什么改我的命？

【没有。你本来该去轮回，我将你的魂拉到了这个世界而已。】天书君被问烦了，终于给了个回答。

卧槽好玄幻！

歌妮看到乌尔奇奥拉离开的背影，忽然顿了一下动作。

天书君，你之前说你让白炎喜欢过乌尔奇奥拉对吧，要不要给我说说白炎的故事？

【无可奉告。】天书君冷淡地给了个回答。

哼。那么，给我说说你刚才的任务呗，你同伴的气息，怎么回事？

【想知道，自己去问乌尔奇奥拉啊，这是你的任务，不是我的。】天书君再一次体现了它的臭屁和傲娇。

不，我就是想知道，你确定吗？

【哼，那个蠢货，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签订了灵魂的死契，不知道他们定下了什么誓言。当然，这个你要负责弄清楚。】

啊，借着任务让别人跑腿什么的，天书君真是不能更缺德。

死契，双方的还是单方面的？

【哼，废话，你见过单方面的契约吗？就连主仆协议都要双方遵守！】天书君十分不满她的无知。

死那个字戳在了她心上，她皱了皱眉头，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但是，这个问题要问乌尔奇奥拉吗？

到时候，万一他不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