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Waan应声道。

“我就觉得挺震惊的，你结婚的事我也没表现得很抓马，我只是感觉自己还有些不大适应，”Bai边倒酒边说。

“Bai，你还记得我们几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Waan举起杯子，笑着问道。

“记得啊，你个小四眼，哈哈哈。”

Bai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兴许是稍微从刚刚的对话中放松了一些，也或许是血液里的酒精浓度增高了。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看我的？”Waan发趣地问。

“那时候觉得你好烦人，戴着一副眼镜，是那种只会埋头看书的人。”

Bai说出了对Waan当时的感受，其实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他根本没怎么注意Waan。他只是觉得，Waan像是那种用功读书的人，其他倒也没什么。

“你来之前，我可是学校里的尖子呢，可是你一转过来，我排名就靠后了，”Waan喝着酒，大声地笑着说道。

“额额，那时候你又是怎么想的，愿意跟我亲近？”Bai反问道。

“我承认刚开始我很讨厌你，”Waan继续说。

“我去，你接着说，”Bai立马接话。

“那个时候考试，30分满分我能得29。但是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新生，居然能考满分。而且他还特别招人烦，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得满分很平常。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很讨厌，你那时候老是一副‘你们就只能考这点分啊？笨蛋’的德行，哈哈哈哈”

“切，我可没那么想过啊，”Bai反驳道。

“哎Bai，我认识你多久了，你可别蒙我，”Waan医生打了一下Bai的头，Bai这才笑出声来，心情好了不少。

“额额，我承认，有时候我确实是那么想的，哈哈哈哈，”Bai大笑着坦白了。

“……”

“我问你啊，”Bai以这句话作为发问的开始。

“说，今晚时间多的很，我老婆估计也不会这么早就回去。”

“你曾经厌恶过我吗，因为我，我……”Bai支支吾吾的。

“喜欢男生？”Waan说出了下半句。

“嗯，对，”Bai答道，然后又抿了一口酒。

“干嘛这么问啊，靠，都十年了，我能讨厌你吗？”Waan依旧笑着说。

“额，我就只是想知道而已，”Bai说。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区分过我朋友的性别，朋友就是朋友，不是吗？我也从来没特意去想过，我哪个朋友是什么样的人，Itt是什么样，Fok是什么样，Pure又是什么样。你们就是你们，谁是gay，谁喜欢谁，我都不在意，根本就是很无聊的事情，”Waan认真地说道。

“……”Bai也沉默着，仔细听着。

“你的生活每天都有24个小时，但如果平均下来，每天做爱的时间就只有那么几分钟而已。这一辈子算下来，没准儿平均每天都不到一分钟。用一分钟，去衡量这24个小时，根本没有意义。你就是你，喜欢男生也没有让你改变自己的价值观，你依旧是我的super friend啊。真是，咱们可都是十年的好友了。”

Waan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他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Bai听他这么说，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Waan见状便伸手搂住他，Bai在朋友怀里尽情地释放泪水，他细微的抽泣声，变成了这次交心长谈的BGM。Waan也没有再多说安慰的话，他太了解Bai了，他们之间无需多言。

“一切都不会变的，”待Bai抬起头来之后，Waan说道。Bai则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Bai没说什么，只是看着Waan。

“我结婚也不会令什么东西发生变化的，一切都如旧，你我亦如此。没有什么会改变的，我和Bo的家也永远都欢迎你。Bai，对我来说，结婚只是一个典礼，它不会改变我的生活的，你随时都能来找我，随时都能打电话，我老婆不会说什么的。我老婆不也是一样吗，喜欢跟朋友在一块，哈哈哈，”Waan开着玩笑说道。

“嗯，谢谢你，”Bai说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准备好做叔叔了吗？我可打算生好几个孩子呢，我朋友多，到时候你们几个可得过来帮我养孩子，哈哈哈，”Waan似乎心情已经很好了，他拍了拍又开始哭鼻子的朋友。

“Bai，”Waan倒了一杯酒，然后叫了Bai的名字。

“说，”Bai的注意力也从那一排酒瓶上重新回到Waan身上。

“咱们几个成为朋友几年了啊？”Waan看着他手上那杯酒问道。

“十一二年了，”Bai轻描淡写道。

“对，我跟你已经是十二年的好友了，”Waan看着Bai认真地说。

“那又怎么样？”Bai不解地问。

“你骗不了我的Bai。”

“……”

“你没准儿能骗得过Itt，Pure跟Fok，但你骗不了我。你是比我聪明，但我也不是傻子，”Waan用手托着脸，一脸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