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听到Bai的咒骂，Itt终于发出了愉快的笑声。车内的氛围得以缓解，车子也拐进了商场。

“去哪儿啊？”Bai开口问道。

“我们去约会啊，Bai，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

Itt回头对着Bai说明，一脸严肃仿佛在说很重要的事情。虽然Bai知道他要带自己来干嘛，但看到他这么认真，Bai脸上的炙热一路烧到耳根。

“Bai害羞的样子可真是太可爱了，以后这种样子可不许让别人看到，Itt该担心了。”Itt说的一脸认真，现在他们的车已经停在了商场的停车场。

“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主人了？嗯？Itt先生？”Bai双手交叉抱胸反问道。

“这是作为Bai耳朵上白色齿轮耳钉的主人的权利呀。”

“我可听说这个耳钉意味着我可以命令你做任何事情。”Bai反驳道，想要看看对方还能说什么。

“不知道，不重要，法院驳回该上诉。”

Itt耸耸肩把车子熄火，开门走下车。Bai只能摇着头怨念几句，Itt还是乖乖下车跟在后面。

最终两人还是决定看一部关于美人鱼的电影。

他们选好电影，猜测电影要么很惊悚，要么可能直接就是悲剧。结果却是一部有些难以理解的独立电影。简单总结，讲述的是一对美人鱼姐妹到陆地上生活的故事，她们努力融入人类的社会，但原本的身体却本能地排斥。

窸窣 窸窣

“你干什么呢？”

Bai感受到脸旁的呼吸，伸手推开旁边人凑过来的脑袋。对方凑近鼻子不知道在自己身上闻些什么。

“想确认一下Bai身上是不是也有像电影中美人鱼那样的香味。”

眼前的人一本正经的回答让Bai无语。电影中的美人鱼虽然幻化成了人形，却无法掩盖与生俱来的种族香气，所以她们尽量不近距离接近人类。Bai再一次伸手推开凑近的脑袋。还好电影有些晦涩难懂，没什么人看，整个影厅只有他俩人，所以Bai才不关心自己的行为是否影响他人。

“香你个大头鬼！”Bai转过去接着打趣，因为眼前的电影确实有些无趣。

“电影里的美人鱼身带奇香，还会施咒让男人沉迷自己，所以Itt才怀疑Bai是不是也是美人鱼幻化而成的？”

Itt不光动嘴说，还凑过脸来用鼻子在自己衣服上闻来闻去，俩人之间距离缩短，Bai也闻到了Itt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水味，不得不承认，Itt真是魅力无限大。

“不是生我气吗？生气就看电影呀，干嘛来扰乱我？”Bai认真的打趣道。

“还不都是因为生气了，Bai也不来哄，我只好临时改变计划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星月大赛之后，你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对，在那之前他一直都没事找事，满嘴跑火车还到处找茬。但自从那天他在自己面前下跪之后，他完全就像变了个人。

开始好好说话，嘴像抹了蜜，凡事都顺着自己，而且，还有点爱吃醋。

“Itt一直都是这样的，Itt只是不能告诉Bai而已。”

Itt自顾自地说道，眼睛没有对视，低着头继续钻研Bai半人半鱼的事情，鼻子就快贴上Bai的脖子了。

“够了你都快要把我吃了！”

Bai再一次伸手推开他的脑袋，指尖碰到他刚剃过的鬓边，仿佛感受到一股力量，打乱了自己心跳的节奏。

“是吗？Itt真的可以吃了Bai吗？”

Itt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左手抓住Bai停在自己脑袋旁边的右手，眼神狡黠，Bai差点没挣脱出来。

“无赖！”

还好电影里的美人鱼开始唱歌催眠人类，电影画面整个色调被调暗，正好可以掩饰自己开始升温的脸色，躲开眼前人的视线。

“Bai要做好心理准备哟，Itt已经等Bai很久了。”

Itt转过来看着Bai的脸认真地说道。这回他看上去像是志在必得，Bai只好装聋作哑。Itt缓缓伸手包裹住Bai的手，温柔而不失礼貌，温热的触感让Bai难以拒绝这份甜蜜的诉求。

“嗯。”不知该作何回答，Bai轻轻应了一句。

“多了，过了，别和Itt拘束，Itt幻想拥有资格像这样和Bai说话已经很久了，想和Bai好好说话，而不是借吵架的幌子。想正常的拥抱Bai而不是装...醉。”Itt像是深吸一口气才说出最后一个字。

“那天晚上你果然没喝醉。”当时Bai去酒吧接他回来，他就趁机抱着自己睡了一晚上。

“是不是生Itt的气了？”Itt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无措。

“要是生气，当天晚上就把你踢下床了。”Bai抱怨了一句。

“也就是说Bai一直都知道。”他的眼神重新焕发光彩。

“差不多吧。”Bai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