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叹平转过身来。

楚叹平：等等，我们不是刚刚才放完狠话撕逼吗？

他现在更摸不着头脑了。

而牧遥只是真诚地看着他。

楚叹平感觉匪夷所思，但牧遥的目光又太真诚，他有些木然说道：“牧掌柜的，我们刚刚好像因为幽姿坊的事还有一些争论。”

“一码归一码嘛。”牧遥说。

楚叹平说：“而且我们刚刚好像还颇为不愉快……”

明明都互相放了狠话啊！怎么突然间来这？

“一个成熟的商人，不应该因为个人的情绪而拒绝生意。”牧遥说。

楚叹平：“……好吧。”

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样子。

牧遥继续说：“除了粮食，另外我还想大规模买你家的酒……”

好吧，也是，一码归一码。

楚叹平只好又坐下了：“你是要大笔的订单吗？”

“恩，目前来说是打算大规模购入，而且是长期的。”牧遥说。

“在下能冒昧问一句，牧掌柜的是用来做什么吗？”楚叹平问。

“我也不瞒你，是做护肤品用。”牧遥说：“到时候我还可以宣传说这是楚家精选的原料，我们两边相互得利。”

楚叹平脱口而出想说你觉得我们楚家需要你宣传吗？但想想看祝家，还有杏花村如今的人气……

好像俺们楚家还真需要你的宣传。

牧遥说这个也不是一时兴起，她开始准备逐步扩大生产规模时就有这个打算了。

牧遥做酒精用的方法是蒸馏酒，牧遥并不打算把蒸馏的方法给拿出去，所以她每次需要购入大量的酒才能蒸馏出做护肤品所用的酒精。

而且牧遥还想整酒糟面膜，这些都要求牧遥找人合作。

总不能她自己再开个酿酒作坊吧。

两人就收购的事情做了简单的交谈，最后牧遥说今晚自己汇总一下，明天去找楚家正式谈生意。

楚叹平：“……行。”

自己明明是过来放狠话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奇奇怪怪的。

楚叹平回家后，楚家老爷问道：“如何了？”

楚叹平：“不好说……”

楚家老爷看着楚叹平的样子，说道：“对方没有停手？”

楚叹平：“恩……”

楚家老爷子：“呵，年纪轻轻，胆量倒不小。”

楚叹平有些纠结：“不太好说……其实我们谈生意了。”

楚家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哈？”

楚叹平说：“她想和楚家做固定的粮食买卖，另外还打算采购酒。”

楚家就是靠粮食和酒发家的，这是楚家主要的生意。

牧遥找他们做着生意也是理所应当的。

楚家老爷子：“……你不是去解决幽姿坊的事情了吗？”

“是的啊。”楚叹平纠结地说：“我放了狠话，她也放了狠话。”

“她说什么了？”楚家老爷子问。

“我说你确定要对上楚家吗？”楚叹平说，“她回复我说你们楚家确定要对上我牧遥吗？”

“好霸道的丫头。”楚家老爷子说，“接着呢？”

“接着我这不，放完狠话后要走了嘛，她就叫住我，说要谈生意。”楚叹平说。

楚家老爷子嘴角一抽：“没过渡吗？”

“没。上一秒还剑拔弩张感觉要把对方弄死，下一秒就开始谈生意了。”楚叹平说；“我提出这事的时候，她说一码归一码，还说成熟的商人不应该被情绪所干扰生意。”

“好吧……”楚家老爷子说。

他也有些无语，但同时想到，虽然看着无厘头，但能说出这话来，这个丫头，是个成大事的人啊。

03.

次日，楚叹平按照合格的标准招待了牧遥。

牧遥坐下来，张口就说道：“我听说你们楚家内部价会低一些，你说我和你们楚家也是熟人了，就给我个内部价吧。”

楚叹平差点喷茶。

这就算熟人了？

前几天你把我捅了一刀，今天说哎呀我们算熟人了？这也太自来熟了吧？！

在楚叹平诡异的表情中，牧遥正式开始和他谈生意了。

不过接下来生意还是谈完了，采购方面也算比较顺利，双方各自让步。

生意谈好后免不了再客套两句，双方互相称赞了彼此的庄子漂亮，接着楚叹平将牧遥送上轿子，目送牧遥的轿子离开。

气氛挺好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恩……只有表面上是这样。楚叹平想到。他，他还得把楚家的场子找回来呢！刚刚是表面客套而已！

04.

当天下午，刚摆脱官府的楚轻寒怒气冲冲来到杏花阁，直接就找牧遥算账了，“我给你说，牧遥，别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呢。”牧遥放下算盘笑吟吟地说，“我最近在和你的楚家谈生意，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