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荀同人)【双荀】知何似(5)

作者:傻洋姜 阅读记录

因此荀攸的话对荀彧而言是莫大的安慰,明知不会到来,仍愿意去想一想。他用指尖轻轻捂着嘴笑起来,问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又下床替他倒热水,催他早点睡觉。

荀攸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说:“你别忙,我有事问你。”

“什么?”

“我刚刚看见你和赵队长在外面谈话了,”荀攸毫无隐瞒,他们之间向来如是:“我和壮汉也听见了,你问他要药,你病了吗?”

荀攸心里的慌张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剧烈得多。

在被压得瓷实的封闭境况下,人与人的边界逐渐消弭无痕,便很容易产生极端的爱或者极端的恨,这是几年后荀攸看着那些愤怒的小兵恍然醒悟的道理。那时荀攸看着他们用力的推搡和咒骂,常常在心里想,他们还那样年轻,如此尖锐的恨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有时候他也会顺势想起自己刚刚对荀彧心有别情的时候,就是在妻子与自己离婚的这一点时光里,他对荀彧的依赖与亲近正在逐渐走向难以言喻的荒土。

总而言之,荀攸几近焦头烂额,他用力摇晃着荀彧的肩膀,最好把答案从他嘴里摇出来。

“你生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生病了呢?”

“你说话呀,你需要什么药?赵队长是不是为难你了?你和我说,我写信出去,让我的父亲母亲替你找好吗?”

荀彧兀自低头不言,他等着荀攸冷静下来,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大事,真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并不打算告诉荀攸什么,一是他仍旧有药,若赵队长真的替他寻来了新的药,将隐疾说出来反而使二人难堪。若到了真没有药的一天,他就真的什么也不必说了。

第四章

那年冬天发生了许多事,最令人伤感的当属两位年逾六旬的老教授过了身。这是这个农场第一次有人过身,他们生前的学识与荣光都随着这场雪一起葬于睡梦中的琼山璧土,随后白骨青戈,再无寻处。

第八小队的人挤在宿舍门口的沙路旁,掩埋队扛着两个土色的粗糙麻袋,往农场的边缘走去。二人目送着他们的背影,也从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一目可尽的前途。荀攸悄悄握住了他的指尖,如同握住一束冻僵的梅枝:“郝教授他们老了,我们还年轻。”

年轻就意味着更长的余生,还意味着更敏锐的灵魂,每一分欣愉与苦楚也会有更刻骨的姿态。

不知道是否照应着荀攸的担忧,当晚睡前荀彧忽然发了奇怪的病症。他浑身打着冷颤,虽然满头是汗,体温却很正常。荀攸唤了他几声,荀彧只发出一些虚弱的低泣回应他。

“你怎么了?怎么在抖呢?你病了吗?”

荀攸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摸他瑟瑟的身子,被子掀开瞬间他有些讶异,那里躺着一副与土尘格格不入的,温香软玉的身体。荀彧的身体正冒着温热的体香,荀攸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背脊,听见自己心底绽开的裂纹。

一株情欲的枝芽,从麻木不仁中冒出了头。

荀彧的颤抖有短暂的间隙,在稍微冷静的小半分钟里,他拨开了荀攸替他拭汗的手:“你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什么病?”荀攸停下手里的动作,紧紧抱住了荀彧,长夜无歇,天难将明,他真害怕荀彧就此故去:“哪里疼?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

荀彧没有回答他的力气,只能蜷在他怀中,他扯紧了荀攸的衣服,极力向他讨着什么依靠。

“你再不告诉我,你再不告诉我……我就问赵队长去!他一定知道什么!”

“不,不要……”荀彧着急地扣住了荀攸的手腕,勉力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的手心那样热,几乎把他灼伤了:“我自己告诉你……”

颤栗逐渐停止,荀彧无力地将头枕入荀攸怀中。在一弧惊落霜雪的月光里,他握着他的手放进濡热的棉被,慢慢地带领他去看一道伤口,一道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风景。

原先荀攸还疑惑地跟随着他,直到两只重叠的手移至下身前,他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弄明白他的病症。但他摸到了一块炽热的,颇有硬度的凸起,作为男人,他非常熟悉那道意味着性欲的凸起。

荀攸停住了手,将五指攥成拳头,躲避着布料下的热度:“别……荀彧,这样不好……”

但荀彧紧闭双眼,牵着他的指尖,从皮肤与棉布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荀攸的脑袋里轰然炸开了惊雷,手指本能地在湿润粘稠的软肉中退缩着,耳旁传来一阵如履薄冰的喘息。荀彧将他的手按在那块隐秘的位置上,忍耐着颤栗道:“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荀攸,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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