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的心里一直在骂自己疯了，找条绝路走。

但是我已经在深渊深处了还能再惨到何处。

新的白濑冷静地接过了我的食物，甚至还给我说了声谢谢。

我想告诉白濑有关旧的他的一些事情，避免露陷。

我犹豫了，这样会暴/露我识破他不是他的事实。

未等我整理完糊成一团的思绪，白濑开口了，他极其自然地问我关于之前的事情。

他的眼神冷静得像是狩猎野兽的怪物，盯得我甚至起鸡皮疙瘩。

我先是硬着头皮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显然他都不怎么感兴趣。直至我刻意而又不经意间地说到“贩/卖像我这样的女孩子。”

好在，我赌赢了。

白濑他的精神异能简直所向披靡。但他喜欢在被打得半死状态后使用。

我很是不解，有次忍不住问他，得到的确是有些奇怪的话语——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明码标价。

“难道还能收回去吗？”我不禁脸色变白。他的异能……

回答我的是白濑的似笑非笑。

随着我对白濑的日渐观察，他的身体素质简直是在挨打中成长，而且他进步的很快，打架的角度和力度日益刁钻。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感官越来越好，直至他把我扔进那群被他打倒的人群中，说给我练手。 ？！

告辞。

白濑喊住了我，“柚杏。”他的语气很轻柔，“你是知道的，没有人能一直保护别人。”

“能保护自己的向来只有自己。”

“你要学会真正的自救。”

“不要轻易的依赖人。”

“世界上连你的父母都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会被抛弃吗？

我太贪恋，贪恋他直视我的尊重，贪恋他偶尔露出的温柔，贪恋他无所畏惧的强大。

我渴望接近他，成为他那种人。

我希望把他留住。

可是，即便捧他为王，他也无动于衷。

他的眼里装满星辰大海却始终没有羊。

他说。

“我只忠于自己。”

“其他人与物又与我何干。”

随着中原中也的加入，我逐渐意识到留不住了。

那天夜里，他从树上跳下来，仿若平日间的对话。

“要和我走吗？”他的声音很轻。

我听见我心中绽开的万千花朵。

“送你去上学。”他顿了顿，“成为义务教育的秀儿。”

我噗嗤笑出声。

比起练级工具人中也，我确实幸运得多。

在我旧的人生翻篇之前，只愿你一直痛痛快快地忠于自己不受拘束。

ps.

关于我和中也不对盘的原因，有很多。

最重要一条是。

某夜，我随口问了白濑，羊里谁最美。我知道他是脸盲，除了我这个最为眼熟的还有谁能配的上这个答案。

结果，白濑想都不想就答中也。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喝醉了的中也神出鬼没地参与话题。

白濑试图让酒鬼补救。

结果酒鬼中也想都不想地说，“当然是我啊。”

你们……

气死我了，我还是去跟树说话吧。

第5章

成为名黑手党是怎么样的体验？

谢邀，老实说，我觉得港黑吃枣药丸。万万没想到首领年纪大了行事如此不羁。关键是他觉得我是直属于他的人，对他无比忠诚。

比如现在，首领把我叫进去，开始尬聊。

“年轻是真的好，对吧？”我不敢直视他皱巴巴的脸。

这个问题答好，是不是就gameover了。

为什么为难我一个两世岁数加起来是个中年人的孩子？

感谢首领开始自说自话，“我年轻时候也是像你这般朝气蓬勃。”

其实看到现在的首领，令我不禁思考起以后的未来。一想到我活到七老八十还在混港黑就很难过，你想想，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脑子也糊了，还留下年轻时候结识的一批死敌，哎，越想越觉得惨，只能安慰自己往好的想，也许我活不到七老八十。

我木着张脸沉默寡言，这就是我在首领面前的人设。

首领发完他肚子里的牢骚后，就让我去工作。

今日份的首领情绪垃圾桶（1/1）。

我的日常工作也没什么，就是出去揍人。全靠前期升级成功，我现在处于打遍天下无敌手（？）状态，哦，当然要是中也开他的神秘污浊状态我不一定打得过，主要是没有机会尝试。

偶尔心情不好我就全靠异能输出，看你们这群狗男人痛得求生不能，我就快乐翻倍。

出完任务回来还得写报告。

摔笔。

你也太为难一个没上过学的贫民窟孩子了吧。

得到的回复是，让我跟着准干部尾崎红叶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