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达到最低阈值……系统启动中……】

大脑里响起烟花绽放的砰砰声。

【撒花！我回来了！亲爱的你有没有想我！】

源纯完全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她异常冷漠，【不想！你在搞什么？】

系统委屈地说：【是你在搞什么，你为什么没参加圣杯战争啊？】

【我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啊？】如果有可能，源纯真的想把系统放进回收站粉碎一千遍，【我现在感觉很难受，是你折腾的？】

【不是，有个从者死掉了，你吸收了他的魔力和灵魂，所以我才有足够的能量启动，】系统说，【你想要回到忍界，就必须参加圣杯战争，等能量充到百分之百，我就能打开空间门了。】

源纯听后觉得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系统过分得不可理喻！【我过来的时候怎么没这么费劲儿？！】

【嗯……啊……其实是这样的……】系统支支吾吾，【宇智波带土的神威干扰了空间井，导致原本很隐秘的通道被发现了，通道受到攻击，中途把你吐了出来，我为了保护你，把你送来个这个还算合适的世界，然后就能量耗尽陷入了休眠中。】

源纯掐住重点，提出犀利的问题，【被谁发现了？别告诉我真的有幕后BOSS这种玩意儿！】

【不能提TA的名字，会被注意到的。】系统轻轻地“嘘”了一声，【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可拉倒吧！就是你把我坑得死去活来！源纯翻了个白眼，心累得要死，半句话都不想说。

【要尽快召唤从者哦。】系统知道源纯心情不好，没敢再多说什么，弱弱地叮嘱一句就消失了，还特别自觉地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里。

痛感持续了大约一分钟，之后渐渐消退。

期间爱丽丝一手抱着源纯，一手幻化出一支装满不明液体的针筒，对着她来回比划，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针比较合适。

远坂凛紧紧抓着源纯的手，目光中满是担忧，“你能治好她吗？”

源纯刚睁开眼，就看到明晃晃的针头戳到眼前，她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我好了我好了！不要打针！快拿走！”

“真好了？”爱丽丝掐了一把源纯的脸蛋，“有人暗算你？”

“不是，”源纯叹了口气，脸色疲惫至极，“我自己的问题……暂时没事了。”

源纯的视线转向远坂凛，她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刚刚答应了人家不掺和，转头就毁约，唉……

【如果你纠结这个，其实并不冲突，】系统悄咪咪地冒泡，【你不需要得到圣杯，你只需要干掉从者，吸收他们的魔力就好。而且偷偷告诉你，圣杯已经被污染了，所有对它许下的愿望都会被扭曲，这场战争没有半点意义。】

【这样吗？】总算听到个好消息，源纯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点。

“有、有什么事吗？”远坂凛被源纯盯得浑身发毛。

源纯微微一笑，苍白的唇色和额角滚落的细碎汗珠令她看起来有种脆弱的美感，她轻声说，“没事，看你可爱。”

远坂凛先是一愣，紧接着小脸涨得通红，她不好意思地扭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说什么啦！”

“呵，”爱丽丝冷哼一声，她一手把源纯掀翻在地，一手握着针筒，毫不客气地扎在她的屁股上，“你敢当着我的面撩别的女孩子？！”

“啊！”源纯发出凄惨的尖叫，她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远坂凛：“……”

爱丽丝一针麻醉剂送源纯睡觉去了。

远坂凛打电话联系了母亲。

收到消息的远坂葵很快开着车赶过来，看到女儿平安无事，她一时欣喜，一时后怕，一时生气，情绪激动，泪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你这孩子！大晚上乱跑，吓死人了！”

“……妈妈，对不起。”远坂凛乖得像小绵羊，她缩进母亲的怀里，一动不动。

在情绪平复一些后，远坂葵看向爱丽丝，目光中充满感激，“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先别急着道谢，”爱丽丝笑得像摇着尾巴的小恶魔，“能否请夫人收留我们一晚上？”

远坂葵目光闪烁。

远坂凛抓住母亲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好吧。”远坂葵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请跟我来。”

汽车开走后，一道落魄的身影从树后缓缓走出来。

间桐雁夜盯着渐渐融入夜色中的车尾灯，用手捂着嘴唇，不断地咳嗽。

粘稠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漏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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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爱丽丝的福，源纯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直到中午十二点才醒。

还不是自己醒的，是被不断震动的手机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