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橙呵呵笑着说：“别说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你想反驳，脑子又一下子短路了。

你感觉自己被搀扶着，你不知道是谁扶着你。

你小声念叨着：“开动你的脑筋，想一想，想一想。”

叶修：“想啥啊你，就该给你录下来。”

你看着前面是互相搀扶的陈果和苏沐橙，你知道了！

“扶我的是叶修。”

叶修：“你要是想自己走我也不拦着。等我帮你把路扶正哈。”

你轻蔑一笑。

“不用扶，朕自己走！”

你甩开他，振袖一挥，踢着正步就往前走。

叶修看你走的还挺直，跑前边看了下前面两人的情况。

你觉得情况应该很好，因为他很快又回来了。

你还在走正步。

叶修笑了，面对你，倒着走路。

“悠着点，慢慢走，别撞树上了。”

你：“悠？悠悠我心！奈何从贼！”

“噗，串台了！”苏沐橙和陈果也出现在你眼前。

她们变成四个了！

“什么川台啊，我只知道！天台十万八千丈！”

陈果：“好！”

叶修无语凝噎。

“你这两瓶喝出了两吨的效果。”

你马上蹲下。

叶修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停下来看着你。

你扯着他衣摆，超委屈地问：“我蹲下了，你为什么不蹲啊。”

你觉得你好像真的醉了。

可你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觉得，好快乐！

你最后是被三个人合力拉起来的。

你就像被迫离开土壤的蘑菇，死都不肯起来。

叶修不敢让你再自己走了，把你背在背上。

这时候，烟花来得恰当好处。

满天星火，从空中落下，你感觉到大家奔跑起来。

不知道在躲避些什么。

你什么也听不见了，你就此断片。

新年到了。

44

你醒来是在唐柔的房间。

你没有那么幸运，在断片前的记忆很清晰，你甚至能回想起当时自己在想什么。

你把脑袋再埋进被子里，看到自己的手机闪了一下。

打开一看。

通话记录里你昨天晚上一点钟左右拨打了5个电话，从早上七点开始到现在，你有3个未接来电，每个间隔大概半小时。

现在是第四个。

它们号码都是同一个，你爸爸曾经的号码。

你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开始考虑自己断片后并没有好好睡觉其实还在耍酒疯的可能性。

手一抖，你把它挂了。

挂都挂了，你想着，睡吧。

你安详躺了回去。

子曾经曰过：当一件事情你无法解决又不能无视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拖。

子说他没说过。

45

鲁迅曾经曰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鲁迅说这是太宰治说的。

总之，你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

接电话前，你去问了下叶修，陈果，苏沐橙三个，知不知道你晚上到底干了些啥，说了些什么。

你被迫又听了一遍你还记得的尴尬事，知道了更多更尴尬的事。

陈果说：“你一直打电话，哭着叫爸爸。”

苏沐橙补充：“你逼人家叫你爷爷。”

叶修再补充：“我们觉得你是在说，晔晔。但是对方能不能听出来就不知道了。”

K·O

你淡定了，淡漠的双眼，淡漠的嘴角，你淡漠地接起了一点都不淡漠的电话。

你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接通的那一瞬间，你意识到。

好像有什么变了。

首先，最明显的征兆是，你穿越前新买的全新高档手机，卡了。

你没来得及思考，就听见电话里的人，准确叫出了你的名字。

“曹晔。”

46

电话那头，不是你爸。

但自称是替你爸传话，问为什么联系不上你，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你神游一样挂掉电话。

你打开通讯录，发现曾经消失的联系人都回来了。虽然号码全变了。

QQ和微信也是差不多情况，大体相同，细节略变。

你有些无措。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还是那段楼梯，还是兴欣网吧。

陈果准备出发去拜年，叶修和苏沐橙商量着要不要去逛逛。

见到你来了，苏沐橙想把你也提溜出去逛街。

哦，还在这。

你联系上了爹妈，确定了家的地址，收到了回家的路费。

你在陈果欣慰的眼神中收拾好东西，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你收到了来自学校的新年祝福，附带开学准确时间，叮嘱你一定要准时回到G市迎接你的大三下学期。

你一下就清醒了。

你明明都毕业了！

怎么一朝就又回去了！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