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确实来自另一个世界。”迪克说，他有意识地挡在杰森和另外两个小弟弟之间，“仅仅用交换灵魂这个说法是无法说服我的。”

“你不如直接说你嗑嗨了，准备让我们给你洗胃，顺便把你无用的大脑洗掉。”达米安冷嘲热讽，转头向提摩西冷哼，“把他带回来不是你做过最愚蠢的决定。”

“这就是你为什么天天和小乔打架的原因，连超人家的小天使都能和你吵起来。”杰森懒洋洋地说，他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几乎像融化的黄油就要流到地上，“想要证据，让我来说说这个世界的我肯定不知道的事情。”

他沉吟一下，指着迪克道，“你失忆的时候不承认自己是夜翼，跑去布鲁德海文当了出租车司机。说实在的，你寸头不好看。”

迪克一愣，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杰森继续暴击，“达米安，这小鬼以后和超人家的小子黏糊得很，你们半夜多注意一下他卧室的窗户，他有时候会翻窗户跑出去找小乔夜巡。”

“提摩西，”他哼哼，“他女装扮成过护士，建议留好照片打印出来裱在墙上。他的金发女护士还能让不知情的男人跑过来搭讪，经典不容错过。”

他满意地环视了一圈，看见达米安皱起眉头，迪克表情僵硬，提摩西则看不出情绪。于是他扔下最后一颗炸弹，“布鲁斯和猫女求婚了。在天台。脱了他的面罩。”

三只年轻的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杰森悠哉游哉地继续，“但是他们没结成婚。因为。”他非常刻意地顿了顿，“猫女逃婚了。”

吸气的声音卡住了，变成呛住咳嗽的声音。迪克不得不扶住身后的栏杆，防止自己一不留神翻倒下去，那太丢人了。

“更深层次的东西我就不说了，不然会有改变时间线的可能。”杰森叹气，“总之，我们的未来一团混乱，但是，也还不错。”

从把他带回蝙蝠洞起就保持沉默的提摩西发问，“如果你们互换灵魂，那他此时应该在你的身体里。”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杰森原本轻松的脸色突然空白了，“啊。”他这才想起关键问题。

虽然他闭眼前，确实是自己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床上。不过算算日子，提姆也该执行任务回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提姆回来之后会睡在哪里呢？哈哈。

杰森不敢细想。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陶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被窝温暖又柔软，把他牢牢封印住。陶德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差点就要闭上了。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揽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紧接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贴上来，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

我他妈？！

陶德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弹起来。而那个脑袋从他肩上落下去，在枕头上不情不愿地蹭了蹭，黏黏糊糊道，“再睡一会儿。”

“你他妈是哪里来的怪物？”

那张脸不再埋在枕头里，让陶德得以看见他的全貌。

提摩西·德雷克。替代品。

陶德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这年头地狱还有新品种出现来折磨人了吗？

正当陶德晃神之际，床上躺着的人突然出手，用关节技把他扣在床上，膝盖抵住他的后腰。替代品的声音里满是怒气，“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在那件事后，提姆一直有些神经质的紧绷，到后来提姆假死，与未来的自己碰上，这份疑神疑鬼就更严重了。杰森和其他人紧拽着提姆，生怕他的情绪过于压抑，走上和那个蝙蝠侠相同的道路。那条路实在是太孤寂了点。

现在杰森莫名其妙和另一个自己换了身体，提姆一觉醒来发现枕边人换了一个芯，这小混蛋可能会爆炸。杰森诚挚地希望，另一个自己说话不会很欠扁。不过看提摩西的样子，可能性不大。

该死，他不仅要在这边代替自己的同位体承受提摩西的一记良家妇女踢，回去还要替那个自己收拾残局，哄神经过敏的小红鸟。

他怎么这么惨？

这就是他撬走提姆机车轮胎的报应吗？

杰森没想到的是，提姆的情绪实际上比他想象中要平静。他联系了卡珊德拉，两人差不多是抬着被捆成粽子的陶德回了蝙蝠洞。

在陶德连续不断的垃圾话袭击下，他们搞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在扎塔娜就在哥谭巡演，他们得到了保证，杰森过几天就会被换回来。

陶德在韦恩大宅拥有了一间客房。

他在房间里打转，面无表情地推开窗户，向下远眺韦恩庄园的景致。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真没想到，我还能再住进这栋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