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跑——呵”赤司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试卷放在桌上，敲了下桌子，“你说说，你做了什么。”

其实他的本意是把早川泽的注意力引到试卷上来的。

“尼桑，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在你的桌子上吃东西的，就一小碗螺狮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小心就弄到你的文件上去了。”早川泽顺着赤司尼桑的手指就看到桌子，心里一突，“但我发誓我已经弄干净了，额，好吧是还有一点痕迹，但其实已经……”声音越来越小。

赤司手一顿，怪不得早上来办公室的时候，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文件上多了几点褐色。

“额，不是？”一直觊觎着尼桑的脸色，自然明白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几个女生向我打听你住院的事？我真的没有说什么，就安慰了他们一下，然后拍了两张照片，给他们看，她们也是担心你，病房照，肯定不会流出去的。”

想到黄濑和几个队友突然打电话来问候，言语之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赤司有种揍死这个小屁孩的冲动。

“不是这个？那是——”怎么感觉赤司尼桑越来越生气了，错觉么，早川泽眼泪汪汪，努力想自己还做过什么事。

“闭嘴！”赤司眉头跳了跳，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试卷的问题还没有出来，自己就要解决他了，手一指，“你看看，试卷！”

“哦……”早川泽拿起试卷，认真翻了一遍，试卷怎么了？诶呀，我的字还挺好看的啊，好像当时就是赤司尼桑教我练字的，真的越看越赏心悦目。

“你，没什么好说的么？”赤司等了半天，看着早川泽盯着试卷一言不发，表情似乎还有点满意，看错了把？做得这么差，还满意？

“说，”早川泽吞了吞口水，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看着赤司的表情，又不敢不说，只能瞎胡诌，“其实吧，字，还是挺好看的，这个，那个……”

“你对你的分数没什么感觉么？”听他颠三倒四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赤司不得不挑明。

“哦。”早川泽一脸平静，波澜未动，心里毫无起伏，可看着赤司尼桑要炸的样子，“可能有点差吧。”

“你这叫有点差！你，是不是叛逆，故意不写正确答案的？”赤司忽然有了一个新想法，毕竟完全不搭边的也少，考满分和考零分一样困难，“你是不是故意为了气我，这样写的？我记得小时候你成绩还是挺好的。”

这样问也是很卑微了，赤司是真的不能接受自己欧豆豆的成绩差成这样。

“啊？”早川泽不明所以，“我为啥要气你啊。”

“你的这个零分……”赤司脸色阴沉，语气阴郁。

“我就是不会，才要求补习的呀，不然我干啥要补习啊？”早川泽不解，他一向不太在意成绩，这次主要是要和青峰大辉打了赌。

“……”说的似乎有点道理，赤司沉默着，有一丝无言以对。

“尼桑，”早川泽感受到赤司心情的沉重，有些不解，“我说错了么？”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赤司捂脸，叹气，突然有种一拳达到棉花上的感觉，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我看你的试卷，你需要好好做一下阅读理解，给你答案，你自己先看，我等下来给你讲题。”

“哦，”早川泽也不敢说下午出去的事了，乖乖的趴在旁边的桌子上认真的看答案。

和当时写作业时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表情，可赤司不觉得赏心悦目了，那种成绩没什么好说的。

赤司手指按下一个号码，走到门外，压低音量，不打扰到早川泽学习。

“帮我查一下关于我病房照的事。”

估摸着还要等时间，赤司站在早川泽身后，看他订正试卷，一边忍不住指指点点。

“你知道这个表达什么意思么？这个词，放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又是什么用法，表达了作者什么思想感情。”

“……”一个词就在这，用就用了，还要什么思想感情么？早川泽眼睛发直，手指发抖。

现在这个场景，好像小时候，赤司尼桑逼着我学习的样子啊，当时，赤司需要继承家族企业，要学习很多东西，而早川泽却没有太大要求，可以肆意玩耍，赤司又想和早川泽在一起，不愿意分开，一定要时间一样。

所以那段时间，可以算是早川泽童年最黑暗的时间，为了不让早川泽出去玩，赤司实在逼的太狠了，一个标点符号，写错，都要打回去重改。

早川泽常常改的两眼发直，头昏脑胀。

所以离婚了以后，早川泽没人管着，整个人像脱了缰的野马，在学渣的道路上越跑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