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想到，泉奈居然会将他的尸体保存起来，更不会想到自己的灵体居然会跟身体产生奇怪的联系。

这让他忍不住地疑神疑鬼起来，就连佐助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注意到。

直到他看到神色微微有些不振的鸣人之后，才颇为奇怪地问了一下他们怎么了。

“水无月……白……是吗？”鞠也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指尖，然后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佐助跟鸣人，“你们两个难过，是因为没能救得了对方，还是单纯地因为对方的死亡而难过呢？”

“这个……有什么差别么？”鸣人很奇怪，难过就是难过，为什么还要分的那么清楚。鸣人的思想很简单，他因为对方的死亡而难过，也因为自己没能救得了人而难过。

“不，没什么差别。”鞠也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让他们两个回房间休息，“既然对方已经死了，就不要想太多了，逝者已矣，而且你们也说了，对方是为了救人而死的，哪怕实际上那个男人并不需要他来挽救。有的时候，人能够为了自己的愿望而一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明明白不用死的。”鸣人想到那个已经被自己跟佐助联手打趴下的少年硬是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跑过去挡在再不斩的身前，“我……”

“会因为别人的死而感到难过，就是一种成长了的证明。”鞠也摸摸他的头，“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你选择了忍者的道路，走起来自然更加难过。”

“可是……”鸣人还想说什么，鞠也已经推着他去浴室了，“好了，你们平安回来了，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你……之前问我们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佐助站在他的身后，他看的出来，对方并不是无的放矢，吊车尾不明白，是因为那家伙本来就是一根筋，但是自己想要问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自己救不了人而难过，就会明白自己的弱小，从而吸取教训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鞠也看着他，神色异常的深邃，“而且……水无月这个姓，你知道么？”

“不清楚。”佐助摇摇头。

“果然。”鞠也叹了口气，“一国一村……这制度还真够好的……”

“怎么？”佐助愣了愣。

“水无月本来是水之国最大的血继限界。”鞠也摇摇头，“他们的地位，就跟千手家在火之国，我们家在雷之国一样地受人尊崇……可惜，才不过百年的时间，曾经的那些大家氏族现在统统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是说……”

“对，水无月……那个时候我们曾经在战场上彼此厮杀，当对方占据了地理优势，在有着充足水源附近的时候，即使是我们也要退避三尺……”鞠也叹了口气，“现在……现在谁还记得水无月……就连千手……如果不是千手柱间跟千手扉间建造了木叶，这里也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姓氏了吧？”

“想那三忍之一的千手纲手，贵为千手家的公主，现在竟然沦落到连个家都没有，有村子也不回的境地。”鞠也笑得一片惨然，“真是不知道，柱间大哥如果活到现在，会不会后悔他所做的这个决定。”

这算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么？

“……”佐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对方所说的东西，显然不是他这样一个后辈所能接触的。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鞠也打发佐助走开，然后坐在空荡荡的庭院里，拿过一边的酒瓶子，难得地开始自酌自饮起来。

鞠也觉得最近挺郁闷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自己本来打算要出村的念头，老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原因给打断。之前是因为佐助还不能独当一面，后来是因为伤势未愈，现在……则是因为忽然得到消息，说佐助要参加所谓的中忍考试。

喵了个咪的，中忍那种东西也要参加考试？而且，参加考试的那群下忍，就是佐助鸣人小樱那样，连只鸡都没有杀过的菜鸟？

鞠也只觉得现在的社会真是不一般的平安，以前的时候，5、6岁就要学会杀人，7、8岁就已经是战场上的老油条了。现在……12岁才获得下忍资格，中忍资格更是要参加所谓的考试才能得到。

以前的时候，哪个不是完成必要任务之后，直接在带队的忍者批准之下就直接升级成中忍的，哪里还要参加这不知所谓的考试？

考试什么的，真是麻烦啊……

不过想想既然这一次的考试是在木叶，而且如果带一个中忍出村子去，哪怕是当了叛忍，起码听起来还算威武一些。毕竟，宇智波家之前出了一个实力直逼影级别的叛忍，如果说的第二个叛忍居然还是个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