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在虚拟中寻找现实的人很可悲，但是这个世界上，每一次的进步都是在虚拟中寻找真实。”

无论是地心说、日心说、牛顿第一定律、相对论，科学家们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在虚拟中寻找真实。

“如果说我们是一本书中的角色，那也没有问题。如果说更进一步，地球是外星势力用于观察才建造出来的培养皿，那也没有问题。”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开口，在明白太宰治似乎依旧困惑于自身时笑了笑：“至少现在你我通话，是个事实。”

你身边的人，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

“你和这个自杀狂魔说这些没用，哦对我这儿有个情报，最近出了本新漫画叫《异世界失格》。听名字就明白了吧？太宰先生，你死了之后也是要穿越到异世界去做社畜的。”

“……”

“……”

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中岛敦和泉镜花两个人听着对面说完的最后一句话缩了缩脖子，看着似乎瞪大了双眼的太宰治有些小心翼翼上前，却在最后看到他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不带有一丝阴霾，无比灿烂的笑。

“太宰先生？”

“真是走到死胡同里了。”

轻笑着放下手机，太宰治挥别在家里的少年少女后重新走入了黑夜，手放在口袋里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微笑。

真实，么。

“我的错。”

在对上织田作之助表情的时候小梶纱夜利落举起双手认错：“是我不该说泉镜花不可能是个女孩子这种话才让电话断掉的。”

“不，没关系。”

看着小梶纱夜懊恼的表情，织田作之助其实挺明白她的心情的，不过这样一来的话——

“港口Mafia的干部尾崎红叶，也是个很厉害的女性。”

“……”

小梶纱夜沉默了一会儿，自暴自弃地重新倒在了沙发上哀嚎：“饶了我吧，这种也太错乱了点。”

“辛苦你了。”

看着小梶纱夜的居家服似乎因为动作的缘故卷到腰上，织田作之助眼疾手快地将她的裙摆拉下来，耳朵上多了丝飞红：“纱夜，注意一下。”

“哎呀知道了，下次一定。”

也不知道是在撒娇还是抱怨，重新坐好后小梶纱夜掖了掖自己的裙摆，有些犹豫地往织田作之助旁边挪了过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那……太宰不会听了我的话自杀的吧？”

“不会，他没那么钻牛角尖。”

看着小梶纱夜小心翼翼的模样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想要伸手揉她脑袋却又停住，转头确认黄濑凉太房门没有打开才转头：“这件事情，要给凉太君说么？”

这件事情？哪件事情？

看着织田作之助的示意，小梶纱夜立刻摇头，甚至于脸上还多了点慌乱：“别，就凉太那个知识储备量……让他现在接触了你那边混乱的文豪关系那么他的文学史就真的死定了。”

混乱的文豪关系……是这个道理没有错。

看着无奈的织田作之助小梶纱夜突然噗嗤一笑，站起来后弯下腰伸手抓着织田作之助的肩膀，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良久才开口：“那么我们来聊聊别的吧。”

别的？

“就比如说，刚才你和太宰在电话里是什么意思？”

“嗯？”

看着突然按住自己的小梶纱夜，织田作之助抿了抿嘴，盯着她的眼睛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就一开始啊，你那边的太宰说，你问过他怎么让我开心，嗯？那你有从他那里得到什么靠谱的建议了么？有的话赶紧用。”

“……”

他以为她早就已经把太宰治的话打半折来听，结果没有？

“别的我可以打半折，但是这件事情不可以。”

这件事情她要真的当半真半假，那还真是愧对了太宰治送上来的助攻。

“所以，回答我吧。”

眼前的黑发女人长发缓慢地从脸庞边垂落，织田作之助微微调转了下视线后重新盯住了她的脸，在看到她认真的模样时轻轻笑了。

“作之助，你在笑什么？”

“算了，准确来说，你一直都没有发现么？”

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

看着小梶纱夜皱起眉头的模样，织田作之助伸手帮她把头发用手指梳到脑后时微微用力。小梶纱夜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很警觉，因此他很是轻而易举地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感觉到她的呼吸离自己更进一步，也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慢慢通过夏日单薄的衣物转递过来，温暖而又带着些许让人沉醉的柔软。

“作之助，你……”

“既然没有发现，那我以后肯定做得更加明显一点。”

她并没有挣扎，也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态度反而让织田作之助有些犹豫。之前那几次拥抱他从来没太在意，但是这一次他清楚地明白小梶纱夜的身材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