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玛利亚轻轻拍了一下托尼的脑袋，不忍地道：“不想笑的话，你可以不笑。”

托尼的神情僵住，他慢慢地将头抵在玛利亚的肩膀上，掩去了所有的表情。

玛利亚能够感觉到，托尼正在小幅度地吸气，仿佛想要将某种濒临崩溃的情绪压抑回去。

“贾、贾维斯……”托尼用力地闭上了眼睛，哑着嗓子道：“他杀死了贾维斯。”

玛利亚没有说话，只伸手用力地抱住儿子。

片刻后，感觉到托尼的呼吸已经恢复了平稳，玛利亚摸了摸儿子的头发，道：“下午一点的时候，斯塔克集团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托尼，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们会解决，你只要当你的钢铁侠就好了。”

“佩珀她……”托尼抬起头，这一次的事情闹得有些大，他不知道佩珀一个人能不能撑得住。

如果佩珀·波茨知道托尼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怀疑眼前的托尼是不是被刺激过头了，居然会担心她即将处理的麻烦。

她干了这么多年的助理，都习惯托尼各种惹事她收拾烂摊子了。而这一次，佩珀·波茨并不觉得是以往那种烂摊子，而是一场保卫托尼的战斗。

玛利亚轻笑一声，抬手点了一下托尼的额头，道：“你大概是没有看神盾局和复联的官方首页。”

托尼：“？？？”

“星期五。”

“是的，Boss。”人工智能立刻调出了神盾局和复联的官方首页。

神盾局一方发表了一长篇相当含蓄的官方说辞，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相当花团锦簇的一篇文章，是神盾局针对各方对钢铁侠态度的回应。

读一遍，大量优美的辞藻都在赞美政府赞美国家，酸倒牙。

再读一遍，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再再读一遍，呃……通篇的赞美和对奥创事件的隐晦说辞，怎么有一种如果政府不捍卫钢铁侠的人身权力，捍卫他的名誉就是各种要完？

毕竟是政府部门，哪怕尼克·弗瑞相信托尼也不能太落政府的面子，不过特工之王要耍起心眼来，完全能够用戴高帽的方式，通篇的赞美词让政府反而不敢随便拉钢铁侠当替罪羊。

至于复联首页，这群超级英雄们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除了远在阿斯加德的托尔和洛基，目前正身在亚尔夫海姆明显通讯不畅的莱戈拉斯和安纳塔以外，所有的成员都旗帜鲜明地站在了钢铁侠一边。

“这群家伙……”托尼捂住眼睛，说不出话来。

玛利亚爱怜地亲了亲儿子的额头，道：“还有，佩珀可不是孤军奋战，她可有一个最好的帮手。”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通知洛基。

而玛利亚不曾告诉托尼的是，除了眼下的情况需要能言善辩实力又强的洛基支援以外，她还想让洛基感应一下，贾维斯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她记得，洛基曾经跟她说过，贾维斯的存在感越来越强了，那有些像是灵魂从无到有，渐渐凝实的过程。

所以，玛利亚大胆地假设，贾维斯有别于一般人工智能的特性会让他在奥创的攻击下存活下来。不告诉托尼这个猜测，只是怕这个设想落空后，她的孩子会迎来更大的失望。

玛利亚这么一说，托尼顿时就想起那个嘴炮能力不逊色于他的家伙。还没等托尼说什么，复联大厦的楼顶忽然传来“轰”的一声震动，像极了某些北欧神利用彩虹桥来来回回的响动。

“吾友！”不小心撞飞了会客室本就摇摇欲坠大门的阿斯加德新王雷神托尔握着银光闪闪的妙尔尼尔大跨步走进会客室里，抓住托尼就是一个熊抱。

托尼拍了拍托尔的胳膊，这个大块头快把他勒断气了，也不知道洛基怎么忍的他。他的目光不自觉瞄向托尔手中的锤子，跟之前的妙尔尼尔一模一样，可妙尔尼尔不是被海拉捏碎了吗？

犹记得当时托尔仿佛死了老婆似的表情，让托尼想要一点锤子碎片回去研究的提议都默默地咽了回去。

托尔在跟玛利亚十分有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用着“我很低调谦逊这不是炫耀真不是炫耀只是平淡叙述”的语气告诉托尼，由于他拒绝了再找一颗垂死之星打造武器的建议，洛基就将之前碎掉的妙尔尼尔送到了矮人那里去，往里面加了一些东西，重新将妙尔尼尔打造出来。

托尔特意在托尼面前晃了晃锤子，用着平淡的语言含蓄的神情表示，这不是锤子，这是洛基对他的爱！真爱！！

托尼：“……”

好想打死这个炫耀的混蛋。

正在武器室收拾装备，将空间留给斯塔克母子的复仇者们闻声赶到了实验室，见来的人是托尔，而托尼和玛利亚夫人安全无虞后，众人笑着跟托尔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