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要出师的查斯·克莱姆立刻冲到了康斯坦丁在洛杉矶的公寓, 又是按门铃又是拍大门，始终没有半点回应后，他又跑去查了公寓一楼的监控视频，发现康斯坦丁这六天里根本就没有出门后，查斯·克莱姆的心中涌起了不详的预感。

怎么也没能从公寓楼保安那里弄到钥匙之后，查斯·克莱姆在直接破门而入和打911报警之中徘徊不定。

万一就是康斯坦丁没有听到他的按门铃声呢？

……扯淡吧，他又是按门铃又是拍门板还大叫了好几声“约翰”, 没有听到纯属是耳朵聋了。

查斯·克莱姆看不到，康斯坦丁名下这间完全能够称得上简陋的公寓里，康斯坦丁穿着西裤白衬衫正人事不知地趴在客厅中央的方形餐桌上，地板上是一个摔碎了的酒杯。杯中原本的酒液已经干涸，在地板上留下了肮脏的黄渍。

他的双眸紧闭，胸口没有半点起伏。

暂时不想惊动警方的查斯·克莱姆决定先破门而入试试。

然而，就在查斯·克莱姆准备撞门的时候，公寓里，康斯坦丁忽然喘了一大口气，猛地坐起了身体。

他的双手撑着桌子，心脏扑通乱跳。

客厅里，一个身影同步出现。

金发紫眸的炽天使收拢羽翼，他身上的长袍变成了黑色的西服套装，浅金色的头发缩短，他眨了眨眼睛，发眸的颜色直接变回了之前的黑色。

贝利亚将套上了身体的人类拉到怀里，捧着他的脸吻了过去。交错的呼吸中，康斯坦丁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怎么样？”贝利亚轻声问道。

“有点不习惯。”康斯坦丁扳了扳脖子，道：“感觉有些沉。”

贝利亚挑高唇角，道：“那是因为你的身体里有一些灵魂不喜的杂质，你之前没有感觉到，现在感觉到了。”贝利亚亲了亲人类的唇角，“我会帮你将杂质剔除出去的。”

康斯坦丁无言地看着贝利亚，认真地检讨着自己。

明明这话的意思没有半点毛病，但为什么贝利亚说出来的时候却有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是他太污了？

还是贝利亚就是在暗示那个？

“乔尼，你的脸红了。”贝利亚伸手摸了摸人类的脸庞。

“……闭嘴。”康斯坦丁努力板着脸。

“砰——！！”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门口处传来，还有查斯·克莱姆“嗷”地一声惨叫和大声的抱怨：“约翰，为什么你家的门那么硬！”

应该说，幸亏圣诞节快到了，这栋公寓楼的住客都走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没有人报警将试图破门而入的查斯·克莱姆逮起来吗？

查斯·克莱姆愤愤地揉了揉手臂，正准备再接再厉再来一下的时候，公寓的门开了。

“约翰！”

查斯·克莱姆精神一振，刚想说什么却愕然发现，开门的根本不是约翰·康斯坦丁！！

开门的男人同样有着黑发黑眸，但跟约翰·康斯坦丁那个英俊得让人牙痒痒的男人不同，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昳丽至极的容貌，让人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有人能够在没有任何人工痕迹下能够长成这副模样？

但这个念头只在查斯·克莱姆的心里转了转就沉了底，在男人盛极了的气势下，他下意识不敢多想。

贝利亚挑了挑眉，道：“查斯·克莱姆？”

查斯·克莱姆神情僵硬，讷讷道：“是我，你好，请问你是……？我是过来找约翰·康斯坦丁的，我是他的助……啊，约翰！”

看到出现在贝利亚身后的康斯坦丁，查斯·克莱姆精神一振，连忙伸手用力地挥了挥。

“让他进来吧，贝利亚。”

康斯坦丁都这么说了，贝利亚自然不会反对。

地狱之君勾了勾唇角，侧身让开，道：“进来吧。”

查斯·克莱姆手脚发软地走进公寓里，他将自己轻飘飘的状态归咎于之前撞门的那一下有些用力过度。至于头上的白毛汗？一定是康斯坦丁的公寓太过阴冷的缘故，虽然洛杉矶目前的温度在零上十几度徘徊，但没有阳光的阴冷角落，寒气还是很重的。

康斯坦丁给查斯·克莱姆倒了一杯白开水，手摸了摸杯壁，用地狱之火给加热一下，然后才递给查斯·克莱姆。

抱着温热水杯的查斯·克莱姆松了口气，主动交代了来这边的原因。

“血海？淹没？”康斯坦丁的目光漂移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双臂环胸靠在卧室门框处的贝利亚，旋即正色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告诉汉纳西一声，让他不要管，没事的。”

查斯·克莱姆皱起眉头，道：“为什么不是你自己说？我是你的驱魔助手，不是生活小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