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不，先去找杨柳。

她做事，虽说鲜有认真，但是如果她真的做起来，绝壁是要完成的，就像是大哥布置的任务，即使难得很，对她有些风险，答应了，就会做到。

张小良也算她的朋友，虽说阴险狡诈了点，人还是很不错的。

难得有一个能够谈论的朋友，用些力，也是应该的。

她从来都是觉得，如果两个人相交，需要双方的付出，这些日子，她能够看出张小良的真心相待，那么，她也不介意放点力气进去。

毕竟，作为朋友，文心挺喜欢这个类型的，至少交流起来不会很累。

杨柳到底比文心多活了许久，而且作为一个成圣久远的圣人，有些东西，不是光靠感知的，还有一种类似直觉的东西，而且是百分百正确的直觉。

唉，这年代，连男人的直觉都是如此流弊，文心觉得也是醉了。

然后，文心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能不能收回刚才的想法，她觉得还是给张良再造一个稍微次点的身体好了QAQ！

哦尼玛，灵你腿脚这么利索你家麻麻造吗？

不过又是次空间，总觉得自己又被天道算计了的感觉。

不过想想自己的以往的历史，文心觉得自己已经被天道算计得没有脾气了，如果真的太过出格，相信大哥肯定会帮助她的。

这个是她的直觉，也是她的第一想法，没有缘由，没来由的相信。

大概，大哥作为道祖，信用等级太高，就算是她这个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对于他，也保有着信任。

不过问题来了，她该怎么去往次空间，寻找菩提果的灵。

不过据杨柳说，菩提果的灵，是菩提树的伴生，其品行随菩提树，而菩提树，本无心无欲，端看使用者的心性，不巧，菩提树的主人，是接引。

西方的两只，打着普渡众生的旗号，其实做事，比东方的修士狠辣许多，也更为无情。

而杨柳猜测，这菩提果的灵，其品行，也是差不离了。

所以如果文心想要去寻找的话，友情建议不要带着张良，这货的身体太脆弱，让他在他这里进修一下，这小子，其实还挺对他胃口的。

而且寻找的对象，也可以稍微缩小一下，找找次空间那些年为祸苍生的物件，差不多就能找到了。

文心虽然觉得杨柳这人靠不住啊，但是架不住张良愿意留下来，其实张良听到这样的话挺矛盾的，一方面，这么危险，次空间能不能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他实在不想让放在心尖上的人去为了他一个已经活够一辈子的人冒这个险，而另一方面，他又欣喜于文心能够如此看重他。

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

文心决定的事情，他没有办法阻止，他也没有这么武力值来阻止，而且看旁边这位杨柳圣人的脸，就知道这人其实是在鼓励文心去了，这么贱的圣人，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会一会，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而且没有文心的问心岛，他不是很想回去。

他可以成为任何人的拖累，就是不详成为文心的拖累，在这里可能会过得比较辛苦，但是同样，他获得的，也会更多。

能够成长起来，这是他到这里来，唯一的愿望。

至于……去往次空间的方法，呵呵！

文心觉得自己只能乖乖地回去紫霄宫找大哥了，不过这样为了别人的事情去麻烦大哥是不是不太好的呢？

似乎大哥早就知道她要来，来到紫霄宫的时候，连宫门也开着，不过每次来紫霄宫，文心的感觉都非常神奇，总觉得这里和她的关系很紧密，又来得太多自然。

不过这种感觉，倒是不坏。

“大哥，你出关了。”其实在路上，文心想着大哥要是还没有出关，就在紫霄宫呆会，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总觉得出了紫霄宫，她的安生日子就过得不太舒坦。

她并不求长生，不求永远，不求第一，不求圣位，她可能指向舒坦地活着。

她曾经想过，道祖对她青眼有加是不是就因为她的不争。

思绪一下子就跑远了，这个时候，鸿钧已经开口了：“文心，你还想长大吗？”

这话问的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虽说已经适应了这个身体，但是当过成年人的，都不喜变成小孩，而且还是终生都长大的小孩，好吗？

看着眼前小小的一只，不知道他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所以他决定将这个权利给她，当初是她做的选择，而今，这个选择，依旧交还给文心。

“我还能够长大？”馅饼掉得太快，文心都觉得不太真实了。

“然。”

“那么，代价呢？”有舍有得，这个道理，她从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