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老师和你什么关系？”乙骨忧太喝了口绿茶，逐渐冷静下来，视线紧盯着五条空。

果然，这个白发少年也是姓五条！

之前的猜测再次浮现，然而乙骨忧太却不敢肯定，因为他从未曾听见五条悟说起过五条家的事，更别提有没有其他兄弟。

“唔……这不是个让人想回答的答案。”五条空不想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话锋一转道：“接下来，关于我要说的话，请你认真听。”

听到这话，乙骨忧太神色严肃起来。

“我在尝试着让你最喜欢的女孩——里香，变回人类状态。”

说完这句，五条空停了下来，目不转睛注视着乙骨忧太。

“！”

乙骨忧太瞳孔蓦然紧缩，手指骤然用力，捏扁了手中的罐装绿茶，水柱瞬间飞溅而出，湿了衣物，然而他却顾不得那么多。

他的心脏不可遏制地轻颤。

“你、你说什么？？！”

“当然，这件事未必会百分百成功，可能无法恢复成人类的样貌，然而总比特级咒灵的外表好。”

五条空虽然未曾见过咒灵，然而搜查过关于这方面的资料，甚至他还让里梅把特级里香给画了下来。

“虽然你是纯爱战神，不会介意这点。”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道：“然而——你的爱人会不介意吗？”

浦原喜助&里梅：“…………”

两人神色复杂地看向五条空。

这句话分析的没有毛病。

乙骨忧太懵楞地呆坐在原地，大脑尚且无法从这句话里回神。

五条空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只要实验成功，里香可能会进化成全新的品种，虽然不再是人类，然而你们能够拥抱对方、相爱甚至是结婚生孩子。”

“浦原先生，我说得对吗？”

当然，这些都是五条空从浦原喜助那边摄取的知识，然后再加上自己的推理而已。

浦原喜助沉思半晌，严肃地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特级里香的状况和大虚几乎很相似，想要把她重新转化为人形的话，浦原喜助初步推测——她得不断吞噬同类、进化，当实力达到一个程度后，再以崩玉打破死神和大虚（诅咒）的界限，成为类似破面的存在。

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蓝染惣右介就曾用崩玉创造出破面‘十刃’。

想到虚圈曾经的十刃模样，浦原喜助赞同五条空的话，破面的外貌确实比现在的特级里香更倾向于人类。

只是，特级里香终究不是大虚，所以浦原喜助需要进行更多的实验，才能确保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乙骨忧太逐渐回过神来，心脏剧烈跳动，他吞了口唾沫，手无意识地揪紧衣服，努力维持住镇定，声音却轻颤道：“你的意思是指——里香不用被祓除，她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无法给你百分百的保证。”浦原喜助郑重道。

“这件事有风险，而且她需要拥有强大的意志力。”

转变的过程很痛苦，一旦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支撑，便会堕落成为只知道攻击人类的怪物。

“没关系。”五条空倏地开口，等他们两人看过来后，慢条斯理道：“我可以用言灵术给你叠加buff，增强成功率。”

虽然对于自身没有作用，然而对于其他人倒是有很大的效果。

为了减少失败率，五条空不介意使用一次言灵术，毕竟这事要真是成了，会给他带来许多好处。

接踵而来的利益，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浦原喜助转头看向五条空，笑眯眯道：“说起来我还未真正见识过你的言灵术。”

“必要时总得拿出来用。”

过了半晌后，乙骨忧太深吸一口气，急促跳动的心脏逐渐、趋于平静，抬头看向五条空：“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他？

五条空轻笑出声，略微思索半晌，认真道：“大概因为我们是亲戚——？”

“你信吗？”

要真是追究起来，乙骨忧太和他一样都是日本三大咒灵之一菅原道真的子孙，算起来他们两人还是远亲，所以对方才有比五条悟更加强大的咒力。

不过，这句话由五条空说出口，说服力瞬间少了大半。

乙骨忧太总觉得哪里奇怪，然而他现在的思绪大部分都被里香能复活这事占据着，这份异样感就显得很微弱，没一会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暂且相信对方是没问题的。

“我需要做什么吗？”

“唔……”五条空食指轻点在大腿上，神色透着一抹慵懒：“别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们，尤其是五条悟这个人。”

“毕竟——”

顿了下，他指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