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个被叫做“仁慈”的女人在想什么，她做卢瑟的手下倒是干净利落，不该有的动作都没有。

卢瑟到哪挖出这么个人才的，他也想要。

凯尔太皮了管不住。

霸刀抬手敲了敲飞在肩旁的飞盘：【学着点，凯。】

【学板着脸吗？我还差一张脸呀。】

【……你不需要脸。】

“不错的技术，”卢瑟已经从桌后绕出来向霸刀走进，“这个圆盘出自你之手？”

他的光头在充足的光照下亮堂堂的，比传说中的吴克还要亮。

【总感觉卢瑟是因为秃了却没变强才开始恨小飞侠呢。】霸刀在脑波内线跟凯尔叨逼叨。

【卢瑟先生不会在乎这事，他光明正大的秃，连假发都不戴。你的推测错误，利奥。】

【有点幽默，凯。】

【哇我变秃了却没变强，这个世界好残忍我要报复社会嘤嘤嘤！】

【……你还是闭嘴吧。】

“主要是凯尔自己的功劳，”霸刀一心二用地说，“我的人工智能。”

他大剌剌承认了凯尔不是人类的事实。

这有助于改善霸刀的莽夫形象，让卢瑟把霸刀看作是一个真正可以合作的对象而不是一枚可以任意操纵的棋子。

“做得相当出色。”卢瑟评价。

他走近过来伸手想戳戳飞盘，凯尔操纵飞盘上升一些避开了。

“他怕生，”霸刀不甚在意地解释了一句，“你知道我的目的，卢瑟。”

“我知道，我知道，”卢瑟笑了笑，“你的目标是‘童子军’。”

他没说“超人”，那样会被正主听见。

【话说，利奥，怎样才能讨好一个人工智能？】凯尔无厘头的插话。

【假球球？】

【对，我想……人家喜欢他嘛~】凯尔不自觉荡漾起来。

【那你就自己想想。】

【……】

“有什么建议吗？”霸刀问。

他需要能把小飞侠打下来的方法。

把这个在地球上作威作福的外星人拖下来狠狠捶一顿，这听上去就很吸引人。霸刀会因此在人们心目中留下“特别牛逼”的鲜明印象的。

“我们需要一点小小的装修，”卢瑟即便极力压抑还是忍不住开始兴奋，“稍等。”

他回到办公柜桌前按下了桌面下方某个隐蔽的开关。

那个位置在哥谭市是报警/报蝙蝠侠的快捷键常用位置来着。霸刀想。

在大都会，哥谭常用的东西可不多见。

地面在靠近落地窗处打开一道缝隙，一块块铅板从中升起，不一会儿就完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卢瑟打了个响指，室内照明应声开启。

他又抬起另一只手示意了下旁边的沙发。

“铅？”霸刀环视一周，顺他的意走到一边坐到会客的沙发上。

沙发柔软又有弹性，卢瑟倒是知道霸刀的小爱好。或许是碰巧，谁知道呢。

“童子军的弱点之一，这个房间的墙面与地面都含铅，”卢瑟在室内左右走动，兴奋地搓手手，“能隔绝他看穿一切的X视线。”

这个情报霸刀自己观察一段时间也能总结出来，并不算什么有用的独家情报。

“还有其他弱点吗？单靠这个我可捶不爆他。”

“单纯善良正直——至少他现在装作是这样，这点可以利用，”卢瑟说，“魔法抗性相比物理抗性不算高，这是目前知道的一切了。”

【凯，把卢瑟给的这些资料都发给蝙蝠侠，以后战甲得掺铅了。】

【了解。】

“都没卵用啊。”霸刀表示嫌弃。

对于碾压级别的boss来说，只要你没法对他造成伤害，任何计谋都没用——你又不能破防。

至于魔法倒真的是一个霸刀仔细查也注意不到的方面。但是那牵扯到神秘侧，神秘侧包括……嗯，幽灵。霸刀可不想和那些灵异的东西扯上关系。所以这一点也作废。

“我有他的弱点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法把他打下来了。”卢瑟恨恨地说。

现有情况确实很难有办法伤到超人。

那个自诩神灵的童子军还在天上洋洋自得。

“我觉得以你聪明绝顶的智慧，”霸刀扫了一眼他的秃头，“你不会毫无筹码地跟我对话。”

卢瑟才不会只知道几个完全没卵用的情报就企图跟霸刀一起干超人。

大家都知道在干不翻敌人的情况下霸刀会选择痛击队友聊以慰藉。

“你比资料中聪明多了，”卢瑟终于对霸刀另眼相看，投出最有吸引力的底牌，“我有他基地的坐标。”

这是一个大雷。

一个外星人基地的坐标意味着什么？

先进——至少可以支持星际旅行的科技、氪星人以及氪星的资料、以及很可能有的，打倒氪星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