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个，利奥！”小丑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他蹦蹦跳跳拿着一杯被配成深蓝色的酒递到霸刀眼前。

霸刀低头看了一眼深蓝色的酒，液体颜色并不均匀，半边深得接近黑色，半边颜色较浅，隐约还能看见红褐色沉淀随着小丑的动作在其中来回飘荡。

霸刀：“……滚。”

“那我自己喝~”小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霸刀看了看桌上度数平均有四十的酒，又看看一口气干掉一大杯的小丑。

霸刀：“……”

“怎么样？”霸刀看看小丑还能整什么幺蛾子。

小丑咂了咂嘴又欢快的笑笑，坐回包间沙发上，大力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霸刀一起。

霸刀为了一桌平时有钱也不一定搞得到的贵家伙勉为其难落了座。

小丑再怎么喝也没有要喝醉的迹象，霸刀在满桌被他糟蹋的款七八糟的认得出来认不出来的酒、奶油、果汁、冰块前也不敢喝太多，谁知道小丑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把他痛击了呢。

霸刀想，他可以先把小丑给痛击了。

小丑很有危机意识的缩远了些后开口和他聊起了天。

“哈哈哈哈，有一点我可真佩服小蝙蝠！”

“什么？”

“他也太闷了，”小丑说，“但就是这样才那么有吸引力啊哈哈哈哈哈！”

“……你是傻逼吗？”霸刀表示嫌弃。

小丑沉默了下才又开始说话：“我打算成为‘唯一’的小丑。”

“……德瑞镇？”霸刀表情一滞，许久才呼出一口气，“但是我们没有丽莎了。”

没有dps推不动啊。

而且他有点怂这种鬼魂类玩意儿。

“我们，不，”小丑说，“我能行。”

霸刀沉默着转头看向他。

“你只需要看着，”小丑说着咧嘴又开始笑，“艾丽莎也只需要‘看’着。用你的话来说，我能单刷。”

霸刀只是看着他，看着他难得没那么疯癫的神情，看他笑起来缺了一半的牙。

霸刀：“噗——”

小丑开始掏刀片。

霸刀把他揍回了沙发里。

他们各坐一边开始慢慢喝。

“其实吧，”霸刀艰难地忍住不去看小丑那半口牙，“你可以换一口钢牙，闪闪发光那种，一定能吸引漂亮姑娘！”

一波下来被霸刀揍得鼻青脸肿的小丑没理他，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边笑边起身离开。

“别忘了换牙！”霸刀冲他的背影说，“你也不想推boss的时候观众笑场对吧！”

小丑提高了笑声，到后边完全盖住了霸刀的话，一幅对霸刀很烦的样子。

霸刀看看小丑离开后大开的门，歪歪头，无所谓地又打开了一个酒瓶。

自斟自饮半个多小时后，霸刀在开启下一个酒瓶之前停下了动作。

他的酒量很好，但也是会醉的。借助血条机制能看到自身buff的霸刀能感觉到，他再喝一口就会进入醉酒debuff。

霸刀还没试过真把自己灌醉。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酒瓶的商标。

一个有名的酒庄，1972年份的葡萄酒。

这个很贵，有价无市。霸刀想，小丑应该没动力对醉酒debuff下的霸刀动手。

所以……！

“凯，有人试图攻击的话提高音量叫醒我！”霸刀说，在AI回答后毫不犹豫地开启了酒瓶。

他再没停下。

桌上未开封的酒瓶不断减少，只剩大半或者小半的酒瓶不断增多。

霸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1990年份的红酒，他抬着酒杯若有所思地看了下门口的方向。

那边没人。

他寻思了好久，抬起头。

一只大蝙蝠黏在天花板的角落上。

霸刀茫然地跟大蝙蝠对视了一眼，低头伸手去抓旁边的武器——没抓到。

他有些奇怪，武器就在眼前为什么碰不到呢？他机械性的重复抓了几下。

霸刀呆呆地看着沙发远处的刀架，微微伸出手在沙发上挠了挠，疑惑地歪头。

蝙蝠侠：“……”

拿不到武器的霸刀索性放弃了动作，抬起酒杯准备继续。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

“……啊？”霸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向手的主人。

是蝙蝠侠。

“小丑在哪？”蝙蝠侠问。

“周，周……可儿……”霸刀无意识地呢喃了一下，看着蝙蝠侠，右手扔掉酒杯，握拳轻轻捶上了蝙蝠侠的胸甲，“我迟早跟你一样牛逼。”

霸刀：小拳拳捶你胸口。

玻璃高脚杯摔碎在地上，红褐的酒液洒落出来，他没去管。

“小丑在哪？”蝙蝠侠继续问。

“小丑在换牙。”霸刀说，抬手伸向蝙蝠侠头顶。

蝙蝠侠：？

“……小丑在哪？”蝙蝠侠闪开霸刀的手再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