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而且而且这个人好像身材挺好的样子，很对自己的胃口，自己以前喜欢他也不是没有道理……林秀非常没有节操地想。

蝙蝠侠不知道就隔了这么十几公分的距离林秀究竟在想什么, 毕竟他很早就知道了他从来都猜不透林秀那神奇的脑回路。

他把林秀一系列犹豫紧张的情感误以为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从前的恋人备选（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律师）现在却发现自己记忆好像有些出入。

究竟是谁安排了那个律师，并且引导林秀发现了他？

蝙蝠侠眉眼阴沉。

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林秀拥有一个替身、一个精神寄托，好永远都想不起自己, 永远都回不到哥谭。

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摘下了自己的蝙蝠头套。

忧郁中含着沉静的钢蓝色眼睛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林秀。

没有理会林秀突然瞪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表情，蝙蝠侠坐在他的旁边，紧紧地将他抱住。

力气之大，仿佛要将眼前的人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低声说：

“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

现在，所有可疑的因素已经都暂时被排除，在这个没有人会发现的狭小的房间里，他终于可以尽情的拥抱林秀。

之前他那冷静克制的样子似乎都是假象，藏在蝙蝠侠内心深处的情感在这一刻有些不受控制地泄出。

四年了，四年的等待怎么可能轻松。

况且林秀的失踪很大一部分原因还在于他，蝙蝠侠把头埋在林秀的肩膀上，想。

四年前的他也才刚刚活跃在哥谭的夜晚一年的时间，一遇到贝恩这样一个从未遇见过的类型的对手，他也无法应对自如。

在那段时间里，林为他受了很多伤，甚至想要牺牲自己想要来拯救他的生命。林复活的时候，自己却因为对他不够了解而把他给……弄丢了。

蝙蝠侠抬起头，轻轻捧起了瞳孔还在剧烈颤抖，身体却僵住不动的林秀的脸，凑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相接。

在这一瞬间，大脑当机的林秀才彻底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还是有些失神。

唇上本来亲亲舔舐的动作慢慢变大，林秀闷哼了一声。

对方的动作有些粗暴，林秀却并没有推开他。

大概是因为对方眼里那钢蓝色的眼睛里那股复杂的情感吧。

那个眼神……就像是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了许久的人，终于见到了天边出现的一缕微光。

他很悲伤，但他又很高兴。

他想要尽力温柔，但是他克制不住。

真是难得呀，这个人居然控制不住自己情感……有一个声音在林秀内心深处响起。

他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对方的吻。

……什么呀，原来是这样。

不会认错的。

原来，不论是那个频频出现在他的记忆里跟马特默多克长得一模一样的多金总裁，还是那个永远都只出现在夜晚里拯救他人的黑色猫耳侠，还是那个在酒吧里制服住他说一堆令人深思的话的中年男人……都是他啊。

他们的眼睛……是一样的。

林秀的手摸上了对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眼角。

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

之前自己胡乱瞎想的那些东西，没有一项是做数的。

他没有脚踏两条船，他记忆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同一个人。

他过去只跟这个人有关。

林秀被推倒到了床上。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突然被压在身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眼神又充满着包容的样子，能鼓励上面的人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身上的人，碧绿色的眼瞳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咦，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有些想哭？

林秀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了一手的湿润。

原来他已经哭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我们两个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林秀将眼角的水光眨掉。

但是我一定很爱你，不然怎么能解释我现在心中这种感动、酸涩又开心的感情呢？

你也一定很爱我……

辛苦了，在我失去这段记忆的时间里。

林秀不知道看着心爱之人跟自己渐行渐远的感觉是什么，他只知道对方似乎找了自己很久，但自己却还把别人错认成他。

这也太过分了。

他抬手，主动环着对方的脖子。

一抬眼，看见的就是对方那深邃的钢蓝色眼眸。

那眼神里，没有绝对冷静绝对克制的掩饰，只有极致的悲伤极致的快乐极致的……

林秀眨了眨眼。

控制欲？

像一头躲在暗处的猛兽，静静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