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我很有信心呢，你觉得我这一场战役我能赢到最后吗？”狂笑之蝠调笑道。

“你已经赢了。”蝙蝠侠评判道。

在他看来，来自于主世界的那群超英行事优柔寡断，做事永远都慢人一拍，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闪光点。

让他怎么想，他也想不出狂笑之蝠究竟是怎么败在他们手里的。

“只是一种特殊的金属罢了，”狂笑之蝠修长的指尖抚摸着自己还在抽疼的后脑，淡淡道，“‘第十金属’，相信你这段时间也听说过。”

第十金属是所有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生物的克星，算是主世界正联们的后手之一。

要不是当时他对于小丑和主世界蝙蝠侠联手的事实过于震惊，以及那颗由第十金属制成的子弹，他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但是没关系，他找到比侵略其他宇宙更有趣的事情了。

狂笑之蝠笑了出来。

他注视着眼前这个尚不成熟的蝙蝠侠。

——他不像主世界的蝙蝠侠经历了那么多，他的思想和人格都还在不断成长的过程里。

就在这个成长的上升阶段，他的大脑已经被狂笑病毒给侵蚀了。

狂笑之蝠很期待见到又一个蝙蝠侠发疯的画面，特别是这位蝙蝠侠还是他的小奇迹所深爱的那个人。

狂笑病毒本应该在植入的当时，就立刻发挥作用，只不过那时蝙蝠侠及时服用了解毒剂，暂时压制了病毒的毒性。

而后他又陆陆续续喝下来越来越多的解毒剂，直到现在，病毒的威力才出现端倪。

不稳定的病毒造就了不稳定的人格，蝙蝠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异常可怕。

他似乎是想要向狂笑之蝠这样狂笑，嘴唇已经夸张地咧起，平日里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也弯了起来。但他脸上的肌肉又那么僵硬，这让他看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现在蝙蝠侠的大脑一片混沌，但他对自己的目的又特别明确——他想要得到林秀。

狂笑病毒似乎夸大了他的负面情感，让他的内心里滋生出他从未有过的疯狂想法。

其中作为浓烈的就是找回林秀。

他跟林秀已经分开了太久，就算那并不是他们的本愿，两个人为了能够重新站到一起也都付出了努力，但现在的蝙蝠侠已经不在意了——心里的孤寂就像一个漏风的大洞一样，让他浑身冰凉；但病毒产生的效果，又让他感觉内心燥热，破坏的欲望愈发强烈。

其实，“得到”和“破坏”并不冲突，只要他把林秀带回身边，然后再亲手……

这个残忍的想法让人为之心动，为之心醉，但他内心里似乎有一股微弱的声音让他停下。

蝙蝠侠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想法对于过去的自己来说很异常，但他的思维方式已经完全改变，过去的他为自己所定下的束缚就像镣铐和重锤一样让人喘不过气，现在的他感受到了完全的自由。

是的，“自由”。

这个单词很简单，但对于蝙蝠侠来说，这却是一个全新的词汇。

作为一名蒙面义警，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不能做的事情也太多，现在，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了！

这不，在他苏醒（是的，他把自己的发疯称之为“苏醒”）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正联的同僚们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先是哄骗了傻傻而不自知的绿灯——噢，那天刚好是绿灯来替班，看管他的不是原本的超人，这一点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总之，他那不动声色的花言巧语让绿灯侠放松了警惕，随后，一个小小的事件就能让蝙蝠侠借力调开他。

然后蝙蝠侠又伪造了主世界蝙蝠侠的身份，通知神奇女侠跟闪电侠换班，趁机打包带走了傀儡们，并把他们作为加入狂笑的敲门砖。

他知道林秀已经被狂笑之蝠控制，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病毒侵蚀，而见到这样全新的风景。

他看向狂笑之蝠，笑道：“你的计划可以开始了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林了。”

见到这个祭坛之后，他就知道计划的最后一环肯定是林秀，如果狂笑之蝠还不放弃的话，林秀最后一定会来到这里。

当然了，蝙蝠侠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灵秀落入狂笑之蝠的手中的。

林秀的身心只能属于他，最后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

两个发了疯的蝙蝠侠对视着，各怀鬼胎。

前辈轻视着后辈的天真，后辈看不起前辈的自大。

胶着的视线里似乎能碰撞出火光，他们互相猜测着对方的想法，互相算计，互相嘲笑。

突然，狂笑之蝠首先开口。

他那绿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感兴趣的光：“说起来，你想不想见见你宝贝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