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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本应该被人加看守的蝙蝠侠逃出去之后，事情的发展仿佛就被按了加快键。

事实上，留给他们的时间也并不多了。深知自己这方处于劣势的主世界蝙蝠侠他们，决定主动出击。

“就在这里。”主世界蝙蝠侠说。

一群人注视着眼前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那就是他们本次的目的地——韦恩庄园。

狂笑之蝠的位置其实不难猜，他似乎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甚至还百般引导他们。

无论是以哥谭为中心向外辐射的法则的影响，还是之前主世界蝙蝠侠被拉入幻境中所得到的提示，以及对林秀记忆的追溯，都在给他们暗示——狂笑之蝠就在哥谭之中。

他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主世界蝙蝠侠想。

那么，他们自然也得配合一下。

“扎坦娜。”他唤道。

“明白。”魔术师小姐扶了扶他的魔术帽，施展了魔法，试图打开空间通道。

其实，狂笑之蝠既在韦恩庄园里，又不在。

准确的说，他处于这片空间之上的另一片空间里。

淡紫色的魔法光芒扩散开来，包裹住了前来的三人。

林秀有些不安——表层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明明之前他们之间交换身体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快，但这段时间里，他丝毫感觉不到表层的存在。

……他是不是已经跟狂笑之蝠串通好了，让自己来充当一路上的乖乖仔，等到见到狂笑之蝠时，再突然现身反水？

在魔力的包裹下，仿佛新数据的生成，他们也去渐渐出现了一个新的世界。

而林秀还在思索。

在他们进入哥谭之前，主世界蝙蝠侠就跟他说狂笑之蝠点名要自己。

“如果你们把人送回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离开这个宇宙。”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这句话显然不是什么善意的谈判之词，狂笑之蝠的祭坛已经基本完成，大势掌握在他手上，他随时可以把自己抢回去。

那他要求主世界蝙蝠侠拱手送上自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嘚瑟？嘲讽？

而且从之前他从表层那边获得的记忆来看，自己就是祭坛上的最后一个“祭品”。

不管自己是不是自愿回去的，祭坛最后都会启动，这个宇宙也必然毁灭。

心情有些沉重。

林秀抬眼，一眼就看到了远远站在他们对面的人。

——蝙蝠侠。

林秀一眼就能认出那就是骗了神奇女侠之后逃走的蝙蝠侠，而不是本应呆在这里等待他们的狂笑之蝠。

这时蝙蝠侠已经走至他们身前。

“布鲁斯……”林秀喃喃。

有些悲伤的眼神撞进了那双钢蓝色的眼眸里。

林秀更加悲伤地发现，现在的蝙蝠侠看他就像在看一个心爱的玩具。

这种眼神他曾经见过——在狂笑之蝠身上。只是，布鲁斯的疯狂程度似乎还没那么深，他表情外放，不像狂笑那样疯得绅士，疯得内敛。

蝙蝠侠一伸手，就轻轻松松把林秀提了过去，而主世界蝙蝠侠，居然没有阻止的意思。

他尽力忽视着蝙蝠侠已经放上林秀腰部的手，冷静道：“你会把他交给狂笑？”

“当然不会。”蝙蝠侠眯了眯眼，箍住林秀细腰的手愈发收紧。

“他是狂笑之蝠计划中的最后一环，如果落入狂笑之蝠手中，最后只会变成祭坛的阵眼。”似乎是不太相信蝙蝠侠的话，主世界蝙蝠侠补充说。

“呵。”想到狂笑之蝠天天把林秀叫做小奇迹小奇迹的恶心样子，蝙蝠侠冷哼一声。

他低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双闪烁着恐惧的绿眸。

啊，真是动人的恐惧。

顺从自己的内心，蝙蝠侠俯身亲了亲林秀的眼睛。

动人的眼眸因为害怕而立刻闭上，但眼皮上传来的柔软的触感又让其主人犹疑地睁开了眼睛，纤长的睫毛颤动着、扑闪着，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美丽脆弱。

这不是你。我的林秀，他有时候娇气，但他是大胆的、活泼的，而不是这样畏畏缩缩不敢作为的，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这么说。

“布鲁斯？”林秀轻轻叫道。

回应他的是来自蝙蝠侠的一个粗鲁狂放的吻。

似乎是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这个吻上，哥谭宝贝的高超吻技不见了，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撕咬。

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嘴唇被咬破了，唇齿之间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唔……”

轻声的呜咽让人发狂，蝙蝠侠用大拇指抹去林秀眼角含着的因难受而产生的生理性眼泪，在那里留下了一抹红痕。

最后，他有些迟疑地停下了。

因为林秀的表情突然也变得动情起来，他注视着蝙蝠侠，脸颊泛红，见蝙蝠侠盯着自己，还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