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

戈登局长放下了手-枪，呼出了一口气，抱怨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神出鬼没？还有，最近哥谭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你居然没有出现，我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已经死了。”

贝恩这段时间的行动那么嚣张，蝙蝠侠却没有出面阻止，戈登是真的以为蝙蝠侠出事了。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自己的话题：“我的助手都被贝恩抓走，我的蝙蝠洞也被他给占领，我需要你的帮助。”

戈登有点惊讶。

自己的猜测是一回事，蝙蝠侠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他跟蝙蝠侠合作两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狼狈吃亏的样子，这也是他第一次向自己求助。

戈登：“好，你要做什么？哥谭警察局会尽力配合你。”

蝙蝠侠：“我打探到贝恩会把大部分事物都派给他手下的两个叫尼尔和布德的人去安排。你把他们的出现地点和各自行动整理给我。”

戈登一个低头，看向自己桌案上的卷宗：“这个有点困难，不过我晚上试试，看明天能不能给你……”

等他抬头看向蝙蝠侠时，看到的只是空气，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戈登：……

还是像之前那样回头就没啊。

蝙蝠侠离开了警察局，他去找企鹅人了。

在贝恩掌控哥谭前，企鹅人手下的黑帮势力也是很大的。

现在他被贝恩制约，表面上可能笑嘻嘻的，但心里服不服贴就没人知道了。

既然要打败贝恩，蝙蝠侠不介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包括哥谭本土的罪犯。

但是，他还没有找到企鹅人，就先遇到了小丑。

蝙蝠侠皱了皱眉头。

虽然蝙蝠侠已经打算利用哥谭本土的罪犯去对付贝恩，但是他并没有考虑小丑。小丑在上次丑迷大战里做出的事蝙蝠侠到现在还历历在目，他做事太散心所欲，根本无法控制。

“小蝙蝠，好久不见啦！我很想你！哈哈！”

小丑看见了蝙蝠侠，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

他还眨了眨眼，给出了一个夸张wink。

蝙蝠侠：……

他感觉有些诡异。

小丑这样恶心的行为他其实早就习惯了，让他感到诡异的是小丑眨眼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空气。但是蝙蝠侠臂甲上的感应器又反应那里确实没有人。

什么毛病？

*

原以为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是林秀感觉自己现在很舒服，因为之前那啮齿噬心的疼痛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风从他的身边经过，轻抚他的身体。

又像悬浮在深海里，轻柔的水波微微荡漾，抚慰他的精神；可爱的鱼群聚集在他的身边，亲吻他的脚尖。

林秀就在空中、在海里慢慢地飘着、漂着。时间的概念在他这里已经不存在了，他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状态有多久。

在某一个瞬间，林秀感觉自己身边的环境震荡起来，他从那种舒适安逸的状态中挣脱了。

林秀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地，草地上是蔚蓝的如同宝石一样的天空。

风轻轻吹过，拂起林秀的发梢，草地上长长的草叶也随风摇摆着。

林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青草的香味。

他有点疑惑，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还记得自己当时使用【魂之献祭】的感觉。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一点一点地虚弱下去，也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地流失。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疼痛也一点点地消失，因为他与身体的联系在渐渐减弱。然后，林秀就失去了意识。

自己绝对是死了吧。

不知道蝙蝠侠现在怎么样了，林秀有些失落地想，在自己死去后，他逃出去了吗？他打败贝恩了吗？他救出罗宾了吗？他会怀念自己吗？

想想自己以后不能再见到他了，还是有些失落啊，林秀叹了口气，安慰自己：

自己做出的选择，结果就要自己来承担，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就不要再去操心人间的事情了。

他打起精神，把注意力放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上。

这样美的景色……这里是天堂吗？

四周并没有人。

林秀往前走着，希望能看到传说中的天使。他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人影。

不远处的草地上有几个人，有两三个是小孩子，还有一个身量较高，比较纤瘦，应该是少年或青年。小孩子，林秀想，这倒是很符合他对于天使的想象。

毕竟，孩子总是纯真的、无邪的。

那个最小的孩子和较大一些的孩子在荡秋千，更大一点的，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那个最大的少年，大概是在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