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说不是吗？你俩都这样那样，在店里都差点贴在一起了！”

他只是摇了摇头，嘴角还带着笑：“跟荏珺不会的。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其实认识时间也不长，就是觉得她很特别，所以才想帮她追渽民。”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廖南一听着没意思，撇撇嘴不应声了。其实想来李帝努并不该知道她哪里来的火气，莫名其妙都来不及吧，竟然就这么纵容着，还腾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顺毛似的：“真的是朋友，关系近了一点而已。”

廖南一心底里还是觉得这人不会说谎的，被这么一哄，只是半信半疑地知会了一声：“哦。”

后来这事回程便都没再提，李帝努的一再要求下还是让他帮忙拎了东西，廖南一两手空空地回了学校，大摇大摆地穿过走廊。不过两人再次看到罗渽民时，心里打的算盘如出一辙，纵使兴致不高的廖南一也换上了一副笑脸，盘算着怎么把他卖出去。虽然廖南一很恐怖，但罗渽民第一时间感受到的还是来自十年亲兄弟的注视，怎么瞧怎么别扭，咳了一声往墙上靠，煞有介事：“Jeno啊，虽然我长得漂亮但我确实是直的。”

李帝努不应答，罗渽民心慌意乱地看向廖南一，对方不掩饰眼神里的掂量，只是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不错。”

什么不错？是直的确实不错？这俩人出去一趟怎么奇奇怪怪的？不会是背着他搞上了吧？

等到晚饭时间，廖南一甩开总想问个所以然的罗渽民和邀请他吃饭的李帝努，一溜烟跑走了。也得亏高中地盘大，没人的角落多得是，廖南一这周第n次刘扬扬打电话：“喂，帮我查个人，东音副高黄荏珺，什么来头？”

刘扬扬天天跟同城各路学校的混子约架，不打不相识，狐朋狗友数都数不过来，传到他耳朵里的消息往往又快又准，人脉也是一流，想打听点事找刘扬扬基本没跑。尤其每个学校那几位风云人物，刘扬扬基本都识得，廖南一琢磨着黄荏珺这种级别的漂亮女生，在本校外校都应当有几分人气。

“学什么，哪个系的啊？嗯，你说黄仁俊？声乐系校草啊？你又看上他了？不行，我跟你说他不是你的风格……”

廖南一急打断：“女的女的！不是什么校草，是大美女啦。”

“女的？女的为什么叫黄仁俊？”

“我怎么知道！算了，那你应该不认识，我也没听过这名字。”廖南一叹了声气：“刘扬扬，她好像是我情敌诶！她和李帝努关系好好，可能是我一辈子都赶不上的高度。”

刘扬扬饶有兴味：“你真看上那个人了？你这不纯在这找李马克代餐呢吗？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学霸？诶他十一月份要回来一趟，你说说为什么呢廖南一，人家父母都陪他搬到S市读书了，他……”

廖南一本人想前男友可以，别人提不行：“别胡说八道！李马克多凶啊，李帝努其实很温柔的。而且我总感觉他俩有很不一样的感觉，但具体是哪里我还说不上来。他对我真的好温柔哎，我和罗渽民天天那么吵肯定会打扰到他学习，他竟然什么都不说。我上课睡觉还帮我抄笔记，全套那种！还划了重点。平时我闹他也不生气，就露出那副很无懈可击的眯眯眼笑，超级可爱。”

刘扬扬一针见血：“你确定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你才会这么觉得的吗？”

“……那也是有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廖南一还真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顶着一张帅气的脸去做这样的事情确实加分，她不可能不喜欢。

“所以呢？你这是陷入了？”

“我不知道诶。”廖南一踢了踢脚下半截埋在土里松动的石块，若有所思：“但是，我好想让他喜欢我啊。你觉得这难吗？”

不远处又咕噜噜滚过来一块石子，不偏不倚落在她脚边。此时静静的，四下无风，廖南一顿了顿才抬头望过去，李东赫插着兜站在不远处，这回校服倒规规矩矩穿着了，在不远处就那么看着她。

她差点忘了这回事，NCT高大归大，总有些人专门藏在这些不见人的边边角角做坏事，比如——

嗯？他这回嘴里好像含的是棒棒糖？

校篮球赛

以廖南一的经验来说，李东赫这种常年打架的人听力肯定是不错的，尤其好多次在她凑热闹跑到高三层，咋咋呼呼还没进教室就被李东赫派来的小跟班堵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进，烦都烦死了。

所以廖南一是笃定对方听到她鬼鬼祟祟跟刘扬扬打电话时的那些话了的，虽然他表面上还是那幅要死不活的表情，比起冰冷更像是漠然，对世间大部分事情都不关心的神色。至于为什么要踢一颗石子过来……可能是，实在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