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洛拉心里“咯噔”一声有点慌，但还是撑出了一个茫然而隐忍着屈辱的表情：“斯塔克先生，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斯塔克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吩咐贾维斯展开投影，展现出一个署名“芙洛拉·卡米拉”的文件夹，点开以后是几百个监控视频。

“well，如果你的母亲知道她在其他人心中多活了八年，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托尼·斯塔克拍拍手上的糕点屑，不理睬情态各异的两人，语气郑重的点开一段视频开始讲解。

“这段监控的时间是今年的二月，八个月前纽约的美国社会服务中心，监控显示只有卡米拉小姐一个人在场填写了母女两人需要填写的所有文件，当时在场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表示出奇怪，甚至在当天的工作记录中特别提到这对单亲家庭中母亲温柔而坚韧，待人热忱，女儿也文静乖巧。”

“而这样像家长会等明明只有芙洛拉·卡米拉一个人出现的场合，其他人却有她母亲印象的监控，时间一直可以追溯到九年前。并且，卡米拉夫人也只有在她的女儿同样在场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其他人对卡米拉夫人的神出鬼没从来都不觉得奇怪。”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两个月前纽约大战后进行伤亡人口统计时才得以停止。”

第8章 呵哈哈哈哈哈哈

“而这个时间，正好是这位芙洛拉·卡米拉小姐向其他人表示自己的母亲意外在纽约大战中死亡的时间。”

史蒂夫猛地看向坐在床上小小一团的女孩，脸上只有毫无掩饰的愕然震惊和不解。

“这是…怎么会！”

斯塔克抱臂，翻了个白眼。

“还看不出来吗，队长，这个女孩的心灵能力很强，处于不知是什么目的她从七岁起就开始扭曲人们心中关于她母亲的形象，改变别人的记忆，或许还有心灵暗示类的什么能力，像巴普洛夫和他狗之间的从心里的暗示影响到生理层面的条件反射这样的，让她母亲一直活跃在其他人的大脑里。”

“说起来，真是很精妙的能力应用。”

托尼右手指在左臂敲了敲，也转头看向洁白床单，洁白墙壁之间低垂着头的苍白的女孩。

女孩抬起头，一改刚才紧张不安的样子，眼角还有点微红，但表情是完完全全的冷漠，她也抱着臂，回望进斯塔克焦糖色的眼睛里。

这样的表情不说史蒂夫，连托尼都愣了一下，于是后者吹了声口哨。

“呀，小孩终于不装哭了？”

少女抱臂冷笑，“如果我真是那个遇到事只会哭哭啼啼的蠢货，那现在早就渣都不剩了。”

“我这么做虽然夸张了点，但至始至终有没有妨碍过其他人的生活，除了办那些该死的证件，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其他人的权益，所以你们也无权把我关起来。”

“这……”

“那你怎么说那些读取他人记忆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

史蒂夫哑口无言，托尼却较起了劲。

“证据呢？”

“你——”

斯塔克有些没料到芙洛拉的无赖，此时有点气急败坏的干瞪眼。

女孩眉毛微挑，有些孩子气的得意，这让这张脸瞬间生动起来。

“但你也不能再这样生活，你还只是个孩子。”

美国队长皱着眉，忧心忡忡。

“啊哈，kid，你还是个未成年，还是个需要监护人看管的小朋友。”

托尼又抢到话头，这回换芙洛拉干瞪眼了。

“不！我不要监护人！”

女孩瞬间目光如刀，狠狠扎向托尼，反应大的在场其他人都没想到。

开玩笑，就是为了不让那帮救助中心的家伙自作聪明的给自己找养父养母或者把自己塞进福利院，她才费尽心思耗时耗力的让她那个所谓的母亲多存在了九年。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十六岁差两岁成年，她年龄太大了不适合寄养，现在再给她找一个监护人？

想都别想！

“这样是不行的，”

托尼只觉得自己一回头的时间史蒂夫就开了圣父光环，整个人几乎在发光，刺得托尼眼睛都有点酸。

“芙洛拉，我明白你大概对外界环境，对社会还有所不安，担心自己被伤害，但一昧的逃避是不可取的，你要明白你的监护人都是出于爱你才关心你，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你，即便他考虑不周，你也随时可以去寻求政/府和法律的帮助……”

托尼一开始没有意识到，等到反应过来美国队长已经开始了他心心念念的爱的教育，然后他抬头时就对上了同样一双焦躁的脸。

两人相视一眼，有点惺惺相惜的同时带上了痛苦面具。

……

这场爱的教育一直持续到七点娜塔莎和克林顿晨练回来为所有人带了早餐而告终，无论是芙洛拉或是托尼在学生时代都是优秀的很少被拉去接受进行美国队长短片教育的人，第一次来就是“完整版+现场版+一对二”，出来的时候不论是向来自命不凡的天才科学家还是七岁就开始叛逆的变种人精英都一脸菜色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