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玛德琳小小的，正在被自己天生的、无法控制的摄魂取念干扰，但她又是懂事的，和大部分在她这个年纪段的孩子不同，她似乎掌握了所有的礼仪，乖巧地看着他。一个不费心的，聪明的孩子——

斯内普想着，倒是接受了教父的位置。

他那时候没想到，不过几年，玛德琳就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孩子。

在德拉科·马尔福这个坏榜样的带领下，玛德琳放弃了社交，也就放弃了大部分的利益，乖巧这个优点也因为邓布利多等大人那刻意的纵容消失，大小姐脾气日益增长，至于费心……？

斯内普永远忘不掉她上学时，那每年都有的大事件，包括七年级的时候，带着一群人（包括校长）逃课结婚，还在婚礼上使用了牢不可破的事。

但，无法否认的是，斯内普对这样的变化，是感到行欣慰的。

他的教女自己揽下了责任，到了最后，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影响下，她逐渐的松开了手，信任起了他人。

斯内普试图把德拉科塞进坩埚熬成魔药的心也减少了不少。

至少斯内普在他们婚礼上看到那个德拉科·马尔福伸出手与玛德琳进行牢不可破的时候，斯内普是满意的。

虽然他自己是注定单身一辈子了。

不错，挺好的。

斯内普又头疼了起来，他实在是不想主持这学期了，想到过往种种，他实在不想再度陷入玛德琳在校的时候，那种种胃痛了——

他再也不想分给玛德琳多余的担心。

斯内普叹息了一声，最后，他稍稍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捂着额头，没有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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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为玛德琳为什么做这些事，给你一个回答了。”

1998年的夏天，玛德琳·博克保留自己的姓氏，嫁入马尔福家后，迎来了毕业。在同一日，邓布利多带着斯内普到了冥想盆前，对他说道。

斯内普实际上并不知道为什么玛德琳会做那么些危险的事，尽管他有所察觉，但终究他没有说出——那便是这件事，可能与自己有关。

斯内普这时候才从邓布利多那里得到答案的，等他从冥想盆出来，他并没有质问邓布利多，也没有表达自己的看法，他对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你没有想说的么？”邓布利多问，但他看起来不算惊讶。

斯内普抿了抿嘴，眉头皱成一团，他回头看去，回答说：“就算有，也不是应该对你说的。”

邓布利多又笑了。

斯内普那时候走在走廊上，心里的却不多，他觉得自己被玛德琳改变了，但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改变的。

那时候他算了算，自己照顾了那个小姑娘13年，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他认为，自己比那个姑娘的父母还了解那位姑娘——这多半是因为玛德琳自己的心结，她在自己父母面前总是会伪装自己。

想着，斯内普走到了地窖，那群要毕业的斯莱特林的学生正欢天喜地（诺特不在里面，自从大战输了后，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斯内普的出现让比较边缘的绿发姑娘兴奋了起来，尽管已经和德拉科结婚，但那时候玛德琳表现的依旧像是那个六岁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斯内普甚至怀疑她会就这样冲进他怀里。

想着，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他对这玛德琳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是玛德琳说出了夸奖：“恭喜你毕业了，玛德琳。”

大概是夸奖。

至少玛德琳觉得是夸奖。

玛德琳她兴奋的对斯内普点了点头，最后在德拉科有些吃味的呼唤不舍得离开了斯内普的面前。

斯内普突然想到，玛德琳自某次以后，再也不会提到莉莉了。

斯内普又接着想，她也不会问多余的问题。

最后，斯内普的眉头松了那么一点，他再度从走廊上迈开脚步——

然后他撞到了同样要毕业的格兰芬多一伙人。

哈利·波特看到他后，险些摔了一觉，在学校的这半年，斯内普可没少以救世主的名头，还有新闻报纸去讽刺他，同学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斯内普居高临下……也不能这么说，这群孩子已经长得和他一般高了，他与哈利对视，哈利也看向了他。

“你毕业了，了不起——”斯内普刚准备说点什么，哈利居然对着他鞠了一躬。

斯内普有不好的预感。

“我都听海伦娜说了——谢谢你，斯内普教授。”

哈利·波特一字一句到，这一瞬间，斯内普觉得哈利找到了最能报复他的方法，鸡皮疙瘩和冷汗落了一地。问题是，还说这话的时候还紧紧地看着他，那双眼和那张脸混杂在一起，让斯内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