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就是你，不要赖在我身上，我是一个正常人。”

“对了你……”

洛霜对各个时期的卫其轩，有无数的问题，这些以往的卫其轩不一定会答，答她也分不清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在这个空间，洛霜确定，他们全都会答，并且全说的是真话。

啊啊啊！洛霜土拨鼠尖叫，然后兴奋地逮到一个问一个。

不仅问他自身相关的，还问一些毫无边际的事，比如你对言情怎么看？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姿势，明明不舒服地说。

洛霜化身十万个为什么，问的问题比十万个还多，因为，这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而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和疲惫。

问着问着，她已经忘记了第一个卫其轩提出的问题。

当她再一次站到年老版碧眼卫其轩面前，所有的好奇得到满足，不知道再问什么了。

于是她问，“你想问我什么？”

老卫其轩格外地包容温柔，他微笑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额，洛霜想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她在哪里，所有她问，“这是哪？”

老卫其轩眨眨眼，“我的意识。”

“什么？”洛霜不明白。

老卫其轩笑了，变成最初的，灵魂模样的卫其轩，而周围所有的卫其轩全都消失，只留面前这一个。

洛霜微微失神，无论看几次，卫其轩的灵魂，永远美得这么惊心动魄，让她不可自拔，沉溺其中。

卫其轩轻拍她的额头，“回神了。”

“所有，意识是什么意思？”洛霜才不会不好意思呢，自己的男人，看呆了又怎么样。

“这是在我的意识里，我大脑里的意识。”卫其轩一字一句地解释。

“啊？难道我成了阿飘，然后寄居在你的意识里？”洛霜猜测，“那怎么办，我都不能拥抱你。”

意识是无形的，那么意识里的灵魂，自然没有任何感知。

卫其轩微微一笑，“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紧接着，卫其轩消失，她也眼前一黑。

可下一秒，她又恢复了感知，没错，是感知。不是视觉，也不是触觉。

她感知到自己出现在一个房间里，装修豪华，姑且称之为豪华吧，因为这房间里的一切她都不认识。

但她认识卫其轩，他躺在床上，应该是床吧，双眼紧闭，面色平静。

然后，卫其轩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轻声唤，“霜霜？”

嗯，洛霜在心里应了一声，因为她只有感知，甚至都不知道嘴在哪里，就无从张嘴说话了。

可卫其轩却好似听到了一般，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虚空中。

随后，洛霜看见自己在手指下慢慢成型，先是飘忽的灵魂，接着是大脑和血肉，最后……最后她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被卫其轩伸手接住了。

洛霜搂着卫其轩的脖子，好奇询问，“这是个什么世界？”

“我的世界，”卫其轩抱紧她，笑得满足，“我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出生带私人空间，空间成长出宇宙树后，而你是我的宇宙中诞生的灵魂。现在，你也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洛霜歪头，“俄罗斯套娃吗？我的世界是你创造的，可以这么说吧？然后你又助我创造了树枝世界，那么你的世界又是谁创造的，或者说，属于谁？”

“无所谓，只要你在，什么世界都可以。”卫其轩不在乎的道。

“那我就好奇了，你为什么会看上我？”不说卫其轩出生的世界，他创造的世界亦有万万亿生命，为什么独独喜欢上她？

卫其轩顿了一下，歪头沉思，“不知道，但就是喜欢上了，没有缘由。”

“那我的喜欢是有缘由的。”因为你好看，因为你聪明，也因为你……没有缘由地偏爱！

“无妨，”卫其轩笑了，喜欢就好，管她是为什么喜欢呢。

反正他知道，他已经深入洛霜的骨髓与灵魂，两人注定永远纠缠。

“那么，这个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是一个追求成神的世界，他们从出生就自带私人空间，然后他们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成神这个目标而活。”

“就像我的世界之于你，就是你为成神而创造，或者说，你就是我世界的神？”

“不准确，但理解到位。他们为让自己的私人空间扩大，成为一整个宇宙而活。”

“那么你呢，我亲爱的卫其轩，你为什么而活？”

“我为你而活。”卫其轩轻轻低语，“他在二十岁就成为了所谓的神，创造了多维宇宙，但那又如何，那不是他要的。直到……他遇到了洛霜，一见钟情，一眼倾心，从此他的世界有了新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