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年轮+番外(47)

作者:夏浅 阅读记录

然后又补了一句:“隔壁的你们随便整,胖爷我也是大方的人。”

胖子平时没少和隔壁的大妈斗法,我说他这是夹带私仇,胖子一瞪眼:“那老娘们儿早就欠收拾了,还在背后说我们家天真的坏话,要不是这年头打妇女不光彩我早就打她八百回了。”

那群黄鼠狼很快就消失在了蒙蒙亮的天色里,山林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合计着以后再找个时间把这坟的洞给填了,三人就下了山。

天空已经开始发白,村子也隐隐有了些动静。我们三人身上全是土和树叶杂草,胖子更吓人,我的血糊还在他脸上,他一脸血糊糊的,就剩两个眼睛看得清楚。

我们跟做贼似的翻墙回了家里,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几个人把院门一关,准备今天白天也不出去了,就在家里休整,然后就轮番去洗澡收拾。

我最后一个出来,闷油瓶搭着毛巾坐在床边,正在翻着医药箱。

我看他头发还半湿着有点滴水,走过去顺手拿起他脖子上的毛巾就给他擦。他偏了偏头,让我先坐下,然后把我的手拉了过去。

我之前划的那下刚刚洗澡的时候就给冲干净了,划得不算太重,但也不轻,现在看着也是老长一条口子横在手心里,创口被水冲得有些发白,皮肉有一点外翻。好在我们那铲子是新买的也没锈,不然还得去打破伤风针。

他低着头给我消毒上药,突然问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

我意识到他是在问我中招的时候,不怎么在意似的说道:“看到你和胖子被放倒了。”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造的倒蛮粗糙的,遇到过不少都有经验了,很快就能发现。”

闷油瓶的动作停了一下。我感觉他的手稍微紧了一下,又听到他说:“以前有多少次?”

这个提问问得我一愣,我好想是回忆着很久远的事一般,想了好一阵:“多少次……”

有多少次?我记不清楚了。

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意志力很坚定的人,除去下地经常发生的各种状况,在吸食费洛蒙的过程中也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景象。

有一次我记得真实得要命,我看到伙计死完了,小花死了,黑瞎子死了,胖子也死了。闷油瓶背对着我跪在青铜门前面,我上前一拍他,他就倒了下去,血流得满地都是,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是假的,但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他躺在我怀里与我对视,脸上居然还带着一抹很淡的笑。我甚至能看到他眼睛里的光在慢慢地消失,感觉到他的温度和生命力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那次醒来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后我才从这种绝望感中脱离出来。

而就是在这次之后,我变得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现实和心魔,因为我认为还没能接到他,这一切又怎么可能会发生。

“不记得了。”我笑了笑,想结束这个话题,然后靠近了他一点。现在他不就好好在这里,这个问题就更加不需要再去回忆了。

他动作又停了好一阵,才开始继续给我缠纱布,也没抬头。我又想了想,说:“不过倒也不是全是坏的,有一次就蛮好的。”

那大概是在他进青铜门后的第五年,我前往墨脱,在一座喇嘛庙的天井边看到了他的石像。有天晚上我梦到那尊石像变成了真的,我也没和他说话,就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天井边看西藏的夜空,直到醒来。

那时候我在想些什么呢?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大概就是希望这个梦能再长一点。

这时,闷油瓶把我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准备起身去放医药箱。我回过了神来,看他手臂上也有一些蹭伤和抓伤,拉住他说也给他处理一下。他摇头,但我很固执,又拽着他坐了回去。

我给他涂着酒精,就感觉他一直在盯着我看。虽然这些天该睡的该亲亲摸摸的都有,但被盯了一阵还是感觉老脸有点挂不住,强装镇定地处理完后,就起身说去拿个吹风机给他吹头。

闷油瓶拉住了我的手,然后用了点力,把我扯回去抱在了怀里。我觉得他抱得我很紧,也没出声,好长一段时间才松了一点,然后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半湿的头发扫得我脸有点发凉,我听到他说,不会再发生了。

这阵子闷油瓶没少熬药给我,虽然闻不到,但视觉生成的嗅觉让我觉得他最近身上都是一种很淡的草药味,这感觉我倒是喜欢得紧。

而这话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动听的情话,但当下听完这句话我情绪就上来了。男人也没什么好婆婆妈妈的,转身我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他一脸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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