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逃亡记+番外(120)

作者:花斩与红樱 阅读记录

他看着使小脾气的湾湾,故作成熟的澳,少言寡语但总背地里做小动作的港。

以及被这一切搞得手忙脚乱的大哥,王耀。

对方仰起头时也看到了菊,脸上汗津津地都是灿烂笑意,接着大声喊道。

快过来,尝尝我今天偷着做的云片糕!

每当这种时候,隐约快意就会窜上脚尖,爬上身体,在心脏开出无可满足的渴望。

他也是和其他人一样,是这家里的孩子,有一个过分操心的兄长,年龄差不多的弟妹,不,或许他的年纪要比其他孩子小,这事儿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也只是这样。

还在渴求着什么呢?

菊不能肯定自己心中模糊的欲求。他只觉着不开心,像是有极其凶恶的野兽关在了身体里,日渐强大,迟早有天会破膛而出。

这种想法让他感到无端恐惧,却也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是什么呢?

干旱灾难般降临了吕县。总以为会熬过去,但家里的窘困是一日比一日明显,直至到了无以度日的地步。

严重营养不良的身子,夜间着了凉,就发展成连日不退的高烧。抗过了最险难的时期,稍微好了一些之后,他却听见了王耀将要被贩卖的消息。

隔着微敞的门缝,菊看着外屋里坐着的大人们。女人捂住了脸在细细呜咽,王老爷把一支烟斗敲得叮咣响。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王耀直挺挺站在屋里,说着自愿离开的话语,口齿清晰。

——自己在渴求着什么?

他退到了灯光照映不到的暗处,赤裸脚底被地板上的木刺划破,钻心疼痛。

隔天王耀被送走的时候,港和湾湾都追了出去,另一个去了学堂,毫无所知。

而他只是在房前屋后转悠着,最后选中了厨房里经常用来剁肉的斧头。他抱着这充满腥气的利器,缩在床底无声嚎哭,眼泪浸湿了膝盖很大一块地方。

到了睡觉的钟点儿,才有人发现他没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寻不见也就罢休,各自歇息下来。他只是个外人,是个累赘,消失了也只会让其他人觉得轻松。单只是这个事实,早就心知肚明。

等到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他从床底爬出来,握紧了手中的斧头,把浑身剧烈的颤抖压制下去。他看见哭累了的湾湾抱着港的脖颈,通红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儿。天亮之后,他们有新的生活,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和乐融融。

第一斧下去,砍断了湾湾的咽喉,鲜血汩汩流淌而出,溅上港的脸。

第二斧下去,剁进了港的胸膛。整个身子弹跳起来,从床板上翻了下去。

菊提着斧头走到王澳所睡的床铺边,湿透的衣襟袖口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着血水,手心湿滑几乎要捏不紧斧柄。锋利斧刃劈开了王澳的左胸,被骨头挡了一下,没能砍到要害。于是他看见王澳醒来,先是朦胧继而惊恐的眼神瞪着自己,想要喊叫出声。这叫声被斧刃砍断,变成湿润水声,钝重粘滞。

哈……

他想要大笑,想要跺脚,想要欢呼。全身都浸淫在极致的欢喜之中,充满了说不出的快活。等到把外屋的大人也解决掉之后,整间房屋里就只有他一个,他与自己分享这喜悦,品尝这苦痛,沾满血迹的脚板在屋里跑来跑去,湿腻的手掌在墙壁上抹开血印子。

都是nini不好!说了不会落下我,说了永远在一起,结果自己偷偷就跑掉了!

拔高了调子的叫嚷,刺耳而癫狂。

稍微等一下就好,现在就去见你!

现在就去见你——

他戴好披风帽子,大力推开了通往殿堂的门。哥特式繁复华丽的门洞将这殿堂切割成许多不规则的形状,倾斜而高耸的建筑朝着通道挤压过来,仿佛把一切景物都压迫得变了形。旧铜色的大天使雕塑也倾斜了站立在两侧,或沉静或微笑,俯视着过道中站立的吸血鬼。

“不是让你在这里等着我们过来吗?总是不听命令,会让人质疑我的威信。”

他的声音低沉黯哑,似乎因多年疾病而没有任何生气,像个垂暮之人。王耀瞄了一眼这被白披风包裹起来的男人,轻声嗤笑。伪装的声调,伪装的举止方式,在宽大披风下刻意垫了东西来使得身形更接近于威斯特——他面前这个所谓叫做“威斯特”的家伙,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

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连当初的王耀也被蒙骗了过去;在爱丁堡时,不顾一切刺杀威斯特的自己其实是成功了的——感谢威斯特藏在教堂里的私生子吧,因为就是这私生子偷偷调换了身份,用了威斯特的名号来审问王耀,在圣玛格丽特那间黑暗的地下室里。

对着亚瑟开枪,随后一路跟到克利夫登和王耀交换血液和药品的人,都只是眼前这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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