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筹备在贾玫眼前拆穿，转而笑着对贾玫说：“这葡萄是刚送过来的，回往的时候也带一盘跟你姨娘试试，你姨娘把你教的很好。”

贾玫激动的道谢，她这还是头一回受到嫡母的夸奖，一时间有些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之所以带着贾玫进来，是由于张芮接下来的话也是说给贾敏听的，但是贾瑚就没必要在这儿听这些了，所以就让他先回往背书。

等到贾瑚走了，张芮才笑着对两个女孩儿说：“以我们家的权势我当初连敏儿的未婚夫都感到不配的，可你们爹有其他想法，我后来揣摩着确实是有道理的。”

不止贾玫，贾敏也认真的盯着母亲。

张芮慢悠悠的衔了个葡萄进嘴里，才在两个女孩儿的眼神下持续说：“如今这太平世道，武将多难出头，这勋贵又大多数都是武将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更换门庭改弦易张是必须的，因此你大哥哥就定了你们大嫂，当然，你们大嫂确实当得我们荣国府确当家主母。”

贾玫不敢出言，贾敏却是直接发问：“那二哥为何？”

张芮捏着葡萄顿了一下，决定还是为贾母粉饰一二，难道要说是由于她不满老大儿媳妇不是自己定的，才执意选了同是四大家族的王氏筹备跟张氏打擂台吗？

“由于你二哥读书上略有些禀赋，你父亲期看甚高，所以用你们二嫂来加深跟勋贵的接洽。”说完略带遗憾道：“可这世事无常，哪想到你们爹爹说病就病了～”

这是张芮自己想的，她感到确定有这方面的原因，不然为什么贾代善没有反对贾母为二儿子定下没读过什么书的王氏呢？

贾敏若有所思的缓慢点头，张芮又看向贾玫，眼神清明，心下满足，看来这也是个有内秀的。

“所以，这世家大族嫁娶也是有很大门道的，你们日后要多想多看少言是非，等到你们孩子的婚事也要三思后行。”

“是，母亲。”

跟聪慧听话的孩子说话就是轻松，于是张芮说教的兴趣也浓了些，“这读书人家规矩跟我们有些差别，自然束缚也多，可这规矩能束缚你们，自然也能束缚别人，所以嫁过往就先摸清那里的人和规矩，不要在什么都不懂的莽撞行事。”

“当然，最重要的……”张芮看向贾玫，承诺：“你们是贾家的女儿，不论嫡庶，若是受了欺负就回外家来，荣国府才是你们最刚强的后盾。”

贾玫激动不已，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狠狠地点头。

又说了些话，张芮就让贾玫回往好好跟嬷嬷学，贾敏看着贾玫的背影，对母亲说：“大姐姐性子和气，确定是有福气的。”

张芮听她这老气横秋的话忍不住笑，“你这丫头又知道了？最和气的不是你娘我吗？她的福气还不是要我给。”

盲婚哑嫁的年代，谁又知道谁的内里是个什么样的，她要是随便把她嫁出往，过得好不好还不是看命。

“娘是天底下最和气的主母了～”贾敏讨巧的冲着母亲说。

“那是由于她们影响不了娘的地位，所以娘现在不介意给她们一点儿利益，仁慈不是给敌人的。”手摸着女儿黑如缎子的发，心里却在跟系统感叹：“估计我要是早进这后院二十年，手上也得沾了些脏的臭的。”

“没有哪里是非黑即白的，人也不是单一的性格。”旬邑轻声回复新任务者。

张芮又一次感到很有违和感，这个系统最近偶然的话似乎太有人性了一点，现代的智能系统她也见过一些，似乎无论怎么进化升级都带着一丝机械感，难道未来的智能已经这么人性化了吗？

还没来得及思考更多，贾敏扣了半天茶杯之后出声问道：“母亲，那林家跟我们结亲是为什么？”

张芮回过神来，只听清了后半句，怀疑的问：“什么为什么？”

贾敏又重复一遍：“父亲选他是想我们跟文官有接洽，那林家选择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由于我的敏儿钟灵毓秀！”

“母亲～”贾敏羞愤的跺了跺脚，“女儿是认真的，您就不能正经点儿。”

“好好好。”张芮不在逗她，认真的回复：“娘说的也没错，那林如海若是不好，你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帮你定他，我的敏儿若是不好，他们林家就是再为了结一门对林如海仕途有赞助的亲家，也不会选我们敏儿。”

“林家又怎么知道女儿是什么样的。”贾敏撇撇嘴，最近这种小女儿娇态她倒是经常在母亲眼前做。

怎么知道的？

张芮笑了笑，可不能小瞧了古人。

“你不是见过林夫人吗？这大户人家相亲，除非是那真的势利不顾对方人品的，否则大多书年岁长些的人都有自己看人的一套标准，你们小姑娘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