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油杰之外，歆、禅院直毘人、七海建人、五条樱都算是实力还不错的，而且他们都十分默契地把学生们挡在了身后，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他们也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对学生们下手。

禅院直毘人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心中有了猜测：“你是甚尔吗？”

甚尔？

五条樱皱眉，这个名字似乎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他是禅院家的人吗？”五条樱问。

不外乎她会这么猜测，在场这么多人中，只有禅院直毘人认识这个人，她会猜测对方是禅院家的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夏油杰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语气冷得能掉下来冰碴子：“除了他还能是谁，不，伏黑甚尔，杀了理子的那个男人，不过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听了夏油杰的话五条樱才反应过来，伏黑甚尔，那不就是伏黑惠的生父吗？当初五条悟把伏黑姐弟带回来的时候跟她提过，那会儿他们还没结婚呢！

按理说，对方是伏黑惠的生父，他应该是第一个认出来的才对，但是架不住伏黑甚尔这个当爹的一直不怎么关心他们，搞得到伏黑姐弟被五条悟接手前都没怎么见过他，自然也就认不出来了。

其实伏黑惠还是听说过自己生父名字的，在夏油杰叫出伏黑甚尔的名字后，自然也明白了对方是自己的生父。

伏黑惠看了眼伏黑甚尔，并不为所动，在他看来，五条樱和五条悟这对笨蛋夫妻可比伏黑甚尔强太多了，明明没做过父母亲，却依旧把他们姐弟两个养得很好。

可以说，在伏黑惠心中，五条夫妇的分量可比伏黑甚尔这个管生不管养的生父强太多了。

按照夏油杰的说法，伏黑甚尔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可是他却出现在了这里，着实不太正常，而且看上去是敌非友，只保留了战斗本能，这对他们来说，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打破对峙局面的是伏黑甚尔，他冲到伏黑惠面前的时候，五条樱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连伏黑惠自己也只来得及做出格挡手势就被打飞了出去。

“小惠！”五条樱连忙追了出去，其他人纷纷跟上，一眨眼的工夫，里头就只剩下了夏油杰和歆。

歆一脸无辜地看着夏油杰，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漏瑚还没有死哦！”歆叼着棒棒糖，指指脑袋还嵌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漏瑚，眼睛却一直盯着夏油杰，如果她没猜错，夏油杰应该有想法才对。

夏油杰心头一跳，他确实想趁着五条樱他们不在，把漏瑚收入囊中，莫非——

咒灵死亡后，并不会留下尸体，这样一来，就算夏油杰真的把漏瑚收入囊中，若是其他的咒术师问起，他就直接说漏瑚已经死了就行，只要他不把漏瑚放出来，谁会知道呢？

死无对证什么的，简直不能更方便了。而现在的问题就是，在场不是只有夏油杰，还有歆，夏油杰并不清楚歆到底会不会告密。

夏油杰不是不想对歆下手，是暂时不能对歆下手，他现在还不知道五条樱和这个咒灵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贸然出手的话，他接下来的计划就没法实施了，最重要的是，他会失去五条樱的信任。

他不是傻子，那群咒术师看到他没有冲上来喊打喊杀，一则因为现在时机不合适，二则就是五条樱，如果没有五条樱给他做保证，他敢保证只要他一出帐，总监会的监狱就已经打扫好等着他了，甚至有可能……不，是一定会立即执行死刑。

夏油杰对那群腐朽的咒术高层可真是太了解了，他无比同意七海建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咒术师就是狗屎。

不过夏油杰又给他补充了一句：人类也是狗屎，都是狗屎。

夏油杰并没有着急去把漏瑚搓成球，他还不确定歆到底是什么态度，夏油杰不着急不上火地踱步到漏瑚身边，“要杀了他吗？还是——”

歆故作不知，满脸无辜地耸耸肩，看向外面，一副“我听不懂，我不知道，你别问我”的态度，看得夏油杰心生厌烦。

收，还是不收，这是个问题，夏油杰又看了一眼歆，定了定心，伸手把漏瑚搓成了球，放进怀里，还是按照他之前的计划，先给五条樱保存，等没人的时候再拿回来，他可还记得五条樱手里还有个陀艮呢！

歆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大致也猜得出夏油杰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而且她很确定夏油杰的那点计划注定不会成功，因为五条樱并没有完全相信夏油杰。

“要去找他们吗？”夏油杰把球收好后，看向歆，笑眯眯地问道，“虽然对手是伏黑甚尔，但是那么多人在，应该没问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