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迪克。但....我想除非骨头会自己走路大概没人能在我的允许下走出这里。”

两人因为这句话互相侧目大笑。

迪克走到座前亲吻安阳的侧脸和手背，他抬头露出莫测的笑容，“Enjoy it。”然后鞠躬退出神殿。

“祝你好运，杰森。哥哥为你感到自豪，你给我换换来了如此好的生意 。”他哈哈大笑着，对他兄弟的遭遇漠不关心，但看在钱的面子上，他愿意给出一点他的刻薄祝福，“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你还活着。”

待迪克走后，安阳走到杰森身边蹲下，尖锐的指甲在男人的脸上轻划着，听着男人在睡梦的吃痛声，她吸吮手指上的鲜血，弯腰亲吻他丰厚饱满的嘴唇。

“我等这一刻太久了，宝贝，我对你有那么多爱，你为何要从我身边逃离。”

“但这次你不用再担心，在我为你打造的笼子里，你将无处可逃。”

————

杰森猛地惊醒，他大口呼吸着，记忆还留在韦恩庄园与布鲁斯对峙的那一幕。想到此，他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痛苦，他是那么相信布鲁斯，相信蝙蝠侠，他真的以为他是蝙蝠侠，他是罗宾，他们是正义的搭档，但这一切都是错误，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布鲁斯骗了他，他是夜枭是个罪犯。甚至就连他的死亡都是他策划的，迪克、提姆所有人都以为是雷肖洗//脑他，让他向往正义，但只有他知道，他只是发现在布鲁斯的真面目。布鲁斯以为这样的‘教训’会让他成为利爪甚至罪犯。布鲁斯想要杀死他一次、还要在杀死他第二次，想到这里泪水从杰森的脸庞滑下。

不，他不可能回去，永远不可能。

他和布鲁斯，他的导师、他的父亲、他们完了。

下次见面，杰森发誓他们就会是敌人。

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逃出这里，身上和布鲁斯他们战斗的伤口还在疼痛，杰森却无力在管了，他被眼前的场景的震撼了，入眼的四周皆是黑红色的宫殿穹顶和诡异蓝色眼睛的画作，他瑟缩着冷汗从额头流下。

杰森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苦涩的记忆还留在他的脑海里就如同膝跳反射一般，他挣扎着从床上站起不顾身上已经全部消失的遮挡，快速向唯一的大门走去慌乱充斥着他的神经，他甚至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在地。

还好有人即使扶住了他，“谢...不。”杰森道。

接住他的正是他不想见到的‘爱人’——安阳。

下一刻，他被她举了起来。

“要去哪里？我的爱。”她的手轻抚他的脸颊，她还是如他记忆中的那般美丽，黑色长发如海藻一样铺在头后，被骨头一样的装饰系成花样盘在脑后。他知道那发丝的柔软程度，也知道当发丝绞在人类脆弱的脖颈上又是什么感受、杰森的肋骨隐隐作痛，尤其看到她头上的骨头头饰，那些——来自于他。

他们曾在一起过，罗宾和死亡小姐，飞翔在哥谭夜空，他会学着蜘蛛侠那样倒挂在滴水兽上亲吻她。他爱她为她着迷但这是一切都是假象，就像布鲁斯一样，她说她是主动将旧日支配者封印在她体内的人，骗子！她只是为了自己，她欺骗他，欺骗他那些为了她而呢喃的爱语。

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为她着迷着他几乎想在这一刻放弃留下这里，但他不能他必须离开这里。

“放下我下来，安。我不想这样。”

“你不想。”她大笑出声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抬起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滑动，让他亲眼看着那些属于她的法力而凝聚的液体缓缓钻进他的伤口里，触动、摆弄那里面的神经。

杰森捏紧拳头闭着眼忍受着，他咬紧牙关不愿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声音。

但他越是这样，安阳就越是高兴，她喜欢看他无畏、无知的挣扎，将一个人打碎在粘合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她太知道了。但他——他终归是她的最爱，抚摸着法力的尽头，她释放出了其他——其他能够让精神兴奋而升华的东西。

越绑越紧，那些将他四肢捆绑的、自由的‘绳子’生生的在他的神经里挖索着，剧烈的疼痛已经快让他承受不住，“安！”他忍不住叫出昔日爱人的名字，就当他以为对方替他放松了之后，另一股新的、陌生的、令人头昏目眩的、身体发烫的感觉深深的感染了他的感觉。

“安...”他知道那是什么，她给他用过，那些被称为快乐记忆涌上脑海，他的神经愈发燥热在体内不断游走、他的大脑在不断沸腾、蒸发。

世界在他眼前面面变成虚幻的、红色的，记忆越发流失，留下的来唯独只有本能和眼前越发清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