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见面或许会让你开心一点。”

“不，布鲁斯，别告诉她。”杰森抿了抿嘴摸上自己被烧伤的左脸，装作伤心的样子。“我想就这样吧，我不想吓到她，她应该离我远点，她值得更好的。”

杰森对布鲁斯也全非说谎，无法入睡或是强制睡眠就意味着他无法见到她。

杰森知道他的家族运气一向不好，鉴于前车之鉴，他前进的道路会异常艰难，他本应该不在需要任何家庭，但她——他无法舍弃他的姑娘，在他看到死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是那么的美，尽管他怨恨她将他推回人间，可也是因为她，杰森才能看清一切真相。

安，他的姑娘，他的安宁、他的死亡，他的选择。

她必须远离韦恩家族，他绝对不会让她掉进这个火坑之中。

但如果她想加入他，加入他的家庭，她就必须做出相应的举动。

看着布鲁斯走出房间的背景，杰森冷下脸，他知道是谁告诉布鲁斯——是管家，允许布鲁斯将无辜孩子送上战场的管家，忠心耿耿的管家，监视他的管家。

在他有能力逃出这里之前，他得更小心。

迪克·格雷森，神奇小子，杰森没想到他会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多好，让杰森惊讶的是迪克差点让小丑窒息而死只是想为了他报仇，但最后他依旧没有吓得了手。他甚至为自己失控的举动向布鲁斯和他道歉。

多么可笑。

杰森本想骂他是他个懦夫，但他释然了，在之前他有多么崇拜迪克在现在就有多么可怜他，因为他看清了迪克永远也逃脱不了布鲁斯所建造的名为蝙蝠侠的阴影。

“小杰，你还好吗？”迪克将新鲜的花束放在床头，关切的问道。

“我知道你最近没有睡眠也知道她的小能力要怎么才能发动。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超棒的消息。我联系到了她，她跟我说她已经加急申请回来了，如果你今晚好好休息，你一定能见到她。她说她迫不及待见到你。”

“或许有个安静的环境就好。”

迪克凑到他的耳边，“太甜蜜了，小翅膀，别担心我会帮你的，今晚没人会注意你在和空气说话这件事。”

“谢谢你，迪克。”

杰森笑道，不忍告诉这个可怜虫，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他们在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他还以为她只有在哥谭才能发动她的能力，当然不。在布鲁斯走后，不久的几日里他就会再睡梦中看到了她，在梦境里，他们完成了他们的第一个吻，她再次令他沉醉，杰森不会告诉任何人，那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今晚他终于逃离这里。

“笑的这么高兴。”迪克调侃丝毫没意识到底会发生什么。

“当然。”

她说会给他一个惊喜用来庆祝，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会是什么了。

小丑从阿卡姆疯人院越狱已经一段时间了，自从夜翼对他动手后，他的踪影就更难寻找了，杰森本想着将他第一个干掉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不得不暂时先让小丑活一段时间。

但他可没想到安阳给他的惊喜会是这个，他站在滴水兽上看着还在市中心报道的最新新闻。

“哥谭的观众们就在10分钟前，有人向警局报了案，声称在小巷里发现一名死者。”女记者颤抖着，她压抑着自己不知道是喜悦还是激动的情绪，“根据戈登局长的鉴定，此名死者的身份被确定为小丑。”

“是的，哥谭你们没有听错。小丑死了。”

“蝙蝠侠已经赶到了现场。”戈登局长接过话筒，“根据法医鉴定，小丑在生前遭受了折磨，很有可能这会是一次私人恩怨的刻意报复，除去罪犯在墙上用小丑血迹所写的‘为了你’以外我们暂时找不到任何线索，但请市民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加大巡警力度....”

剩下的杰森没有在听下去，他侧过头看着还在对自己笑的女人，尽管心里知道了答案，他重复的、笑着问道，“为了我？”

在他们梦中见面的那次，她惊讶、愤怒他的受伤却没有真的做出想要杀死小丑的表态。他本以为这会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但最后她还是选择站在他这一边。

“当然。”她凑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这不是他第一次伤害你了，杰森，我不知道他甚至一直存在你的噩梦里，所以当这件事出现的时候，我无比害怕，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我不能失去你，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杀了人类，办事处就会对我穷追不舍，但我无法再次忍耐这种事情发生。”

“我知道已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改变，如果杀了小丑能让你变得更好，那我就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