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年前留下的意外之喜。

比起任由他们游走在灰色地带，有霜月的庇护应该算得上是好事吧？

速水怜不确定地想道。

他毕竟隶属于日本警视厅公安部，无权过问瑞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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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黑色航线、莎朗·温亚德、霜月、卡兹黛利、皮斯科、微笑。

越是调查，柯南就越是头疼。

霜月，你究竟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冷静而正义的侦探、无情而疯狂的杀手，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是她，boya，”冲矢昴睁开一只眼，墨绿色的眼睛隐隐散发出凝重，“虽然我仍然不记得她的脸，但我觉得她就是卡兹黛利。”那个处决苏格兰的代号成员。

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杀气，平静地将苏格兰的尸体炸毁，自顾自纠结于学贝斯的承诺。

这张脸……也难怪当时的他会有熟悉的感觉。

“可是九年前，霜月才多大？”柯南喃喃自语，“她从一开始就加入了组织吗……？”

所以才总是拒绝别人的接近，不愿与他们过多交谈，在学校里更是申请免听。

与他们三年的逐渐熟识和相处是假的吗？他不这么觉得。

冲矢昴凝视着柯南手中霜月的照片。

他曾经以莱伊的身份询问过卡兹黛利，对方加入组织的年龄是七岁，和黑色航线事件的时间对得上，和微笑声名鹊起的时间对得上，和那个人的孩子的年龄……也对得上。

就算是那两个人的孩子，在黑色的染缸里浸了十年，还能够保持原本的颜色吗？尤其是在没有童年记忆的情况下。

他把自己代入其中，得出的结论是否定的。

“答案或许要靠你自己去寻找，”冲矢昴说道，“但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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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上飞机的霜月：“……？”

她这几天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和速水怜一起环游瑞典，除去后者对她印象的完善，日本那边对她的调查恐怕也取得了巨大的进展。

卡兹黛利的身份想必已经被柯南猜出，半个月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满月篇、比如红黑篇。

在她没有主动插手的情况下，一切都顺着剧情稳步推进。

乌丸莲耶也认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会让她回去。

“怎么了？”速水怜最近似乎对她的情绪特别敏感，很快就察觉到霜月的走神。

霜月眨了一下眼睛：“你最近和安室有联系吗？”

他们回程买的是经济舱，出于谨慎，她不会直呼代号。

速水怜摇了摇头：“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应该已经有所怀疑了，上次他试探过我。”

“那他知道你们那边的计划吗？”

见到速水怜迟疑的神色，霜月沉默片刻。

明明是同一个国家，警视厅和警察厅依然有不互通的情报，而且是在对抗黑衣组织方面。

如果各国真的摈弃偏见和利益纠纷团结起来一心对抗组织，组织的消亡是必然结果，可惜现实没有那么理想和美好。

这也是她对自己的计划有信心的最大原因。

“……但凡互通一下情报，都不会出现你们进来以后面面相觑的情况。”她面无表情地吐槽了一句，“你们找个机会相认吧，正好也让他别盯着我了。”

速水怜歉意一笑，波本把苏格兰的死亡归结于卡兹黛利和莱伊，因为前者在组织里神出鬼没不知具体信息，他就把所有的恨意转到了身为叛徒的赤井秀一身上。

此次琴酒那边虽然确认赤井秀一死亡，但霜月通过卡耀了解到工藤宅住进了一位名为冲矢昴的研究生，她由此可以确认对方只是假死。

波本除了暗中追查赤井秀一的假死，也将部分注意力放到卡兹黛利身上，尤其是疑似自家幼驯染的格兰威特现在正在卡兹黛利手下。

不过……

霜月判断现在的情况可以让他们相认，是否就意味着距离胜利已经不远了呢？

速水怜戴着黑色美瞳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他不适合站在高位上统揽大局下达指令，但他并不愚蠢，霜月的每条计划和命令都有它的意义，整体的方向正按照她所说的前进着，连公安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内。

只是此次回去之后，那位先生恐怕会以更加极端的手段严密控制霜月，以确保最关键的时刻不会出错。

她是整个计划的最中心。

放在以前，速水怜怎么也不会想到击溃组织的关键竟是一个高中生少女。

与zero相认啊……他垂下眼帘，不知以为挚友死亡三年的降谷零会以怎样的方式来确认他的身份，恐怕单单自己承认是不够的，刻意给予头发或身体组织恐怕也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最后的方法就是让他的上级与警察厅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