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求那些缥缈无垠的可能，既然已经如此就一直这样吧，末日打开狂欢远比那些要实际多了

梦里他这么说想着，而放眼望去，菲尔列身上已经没一块地方是好的了。

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已经出血了，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杰作’。

她甚至到最后已经开始不说话了，无论再怎么样她都没有谩骂和求饶，仿佛没有灵魂的玩偶

可就算她变成了现在这样散兵也舍不得将她扔掉了。

这就好像一个人狂欢过，疯狂过，而这些过后会带来冷静与疲倦，散兵这时候开始比起摧残与泯灭多了对她的怜爱。

（我是说形容一个人开party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过头所以玩累了，没有任何不典雅引导）

他开始轻柔的和她说话，开始好好照顾她，为她梳头发，洗澡，穿衣服。而菲尔列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情绪。

他知道，这种情况不会很久。

不出意料，过了些日子菲尔列的情绪开始逐渐回来，当散兵再有亲密到动作她会表现出强烈的反感与厌恶

可这不要紧，他习惯了，他说过，他无所谓菲尔列对自己的感情，就算是恨他他也喜欢。

从选择这个选择的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情绪能回笼为什么不在试试？他既然已经得到了菲尔列这个人了为什么不能试试得到她的心，那颗心脏与自己交合之时跳动到如此剧烈，他真的是喜欢到不行

而要满足如此不知廉耻的计划，第一步就是需要菲尔列有他的孩子。

他不需要也不喜欢小孩子，不过这是个很有利的道具，母亲生下孩子的时候会更喜欢孩子的父亲，也会对于活下来有剧烈的渴望

即使菲尔列那么抗拒自己也无所谓，一切都是必要的程序，反正已经没什么能比现在更坏了

*

春天，菲尔列有孕了，她在有了孩子后情绪稳定了许多，偶尔会和自己说两句话。

一切的一切都如他所愿一般进行，在等等，再等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第四个月，在自己出门的时候菲尔利流产了，他来不及问什么情况因为菲尔利倒在血泊里哭

她抱着自己的肚子哭的伤心极了，她说她对不起这个孩子，她没有保护好他。

这是近些日子来散兵第一次看见菲尔列哭了，哭的如此伤心，她甚至不管不顾的将头埋在自己怀里哭

那一刻散兵从未感觉如此值得，不过是一个孩子，虽然他有期待过他的出生，不过如果能换来现在的结果也是很不错的，只要现在菲尔列能依赖自己，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解开了对方手上多日的束缚，以免她用力的用双手握紧刺伤她自己的手心，可是她还是难过，她哭倒在床上，听不进任何话。

散兵想上前安慰，但就在那一瞬间，菲尔列不知道从哪里的来了一把刀藏在了床上，转瞬即逝之间用拿把刀辞进了他的心口

“……”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菲尔列

而她，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满眼都是明亮的锐利

*

她骗了自己，她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她装的……她就像以前那般骗了他将他一把拉了下来

“对我做了那些事情的你居然还妄想美好到以后？散兵，你真的很让我做呕”

梦里她提着刀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自己，而这一幕想烙印一般烫伤了他

那个眼神如此到熟悉，轻蔑，不屑，看不起。从未变过……菲尔列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看着自己的。

散兵一时间感觉自己想了很多，他以为自己经历了很多和菲尔列的感情变化了许许多多，可到头来又和最初没有什么区别

他最终还是被她骗了，在她那个的眼神下无处遁形，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了转变。

可是到头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他们至始至终是那样，那样的阴阳之隔。

她居高临下，意气风发，她还是那般看不起自己，轻蔑自己，将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心理晒在了阳光下肆意嘲笑。

那个梦到此就结束了。

*

那个梦里到结局会比他现在的情况要好吗？不见得。

现在与梦不过都已是缥缈无垠的可能，而他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未曾浮现，所以在这里流浪和在那里死去，对他而言并无差距

只不过散兵忘不了那个梦，梦里最后菲尔利看自己的眼神

让他感到了畏缩，恐惧，恍如隔世。

从没想过这些词会用在自己身上，更没想过这些词是他曾经想施以人让自己体会到的。

一切的事情让他感觉这些日子扭曲，怪异，混沌，他开始动摇，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走，走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