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阳光·萝莉·野望(424)

我推开他,垂下头,看到他衣服上有一片湿,脸一下又烧起来,拉着裙子,并拢脚尖靠在墙上不说话。

他一定是看到了……

他一定是看到了那片小小的湿所以才又那样吻我……

我,我竟然……

我用指尖搅着手里那一小块裙子,无地自容。

西索在我耳边轻轻说,“你看,它也想要它。”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积累了许久的愤怒、伤心、羞耻连同罪恶感一起涌上心头。

我为了向西索示威杀了七个人。

就算再怎么安慰自己说“如果我不杀了他们这些人抓到我的时候可不会对我有同情心”“先来挑衅的人可是他们,我还警告过了他们还穷追不舍”,在我内心我一直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把他们一个个杀死的。就算前面那两个不算,可是后来这七个人……每一个都是被我谋杀的。不是自卫。

我抹着泪要朝巷子口跑,西索身形一晃拦腰把我抱起来,“别再跑了啊~ ”

“你和库洛洛一样!你们一样!你们都是为了我那个奇怪的能力才要跟着我!他故意引来赏金猎人和我打,你也是!你看着他们欺负我!”我声嘶力竭的对他喊,“我再也不用你的能力了!再也不用!你看到了吧,不用你的能力我也可以!你不用等我长大等我变强了,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我在眼里就是一件玩具!坏掉的玩具你不扔掉留着干什么?”

“傻瓜才会为一件玩具费那么多精力。我看起来像傻瓜么?”他松开手里捆着我的气,把我放在地上,“而且你也没有坏掉啊~”

我看着他,忽然想哭——可是他接下来说的话立刻打破了这种小小的感动。他说——“就算你是玩具,也不只一种玩法啊~呵呵~”

我气得哇哇大叫着跑出巷子,西索在我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说的话让我有很难受的迷惑,“傻瓜才会为一件玩具费那么多精力”,那么,库洛洛呢?

他是一个为了要证实自己想法可以用生命冒险的偏执狂么?

早在去地宫之前,他就应该发现了吧,我对他的好感已经超出了他所预期的……

可是——可是他一直防备着我,他在我靠近的时候竖起一扇我看不见但是心存畏惧不敢逾越的屏风;他对我忽冷忽热,他让我一会儿比世界上任何一个都快乐,下一秒钟又恨不得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

我的心脏又开始绞痛,我扶着墙壁,一点点往前走,咬着嘴唇忍受疼痛。

西索问我,为什么一向怕疼可是现在竟然用自虐一样的打法,唉,那是因为,没有什么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和我现在承受的痛苦相比。

他粘在我手掌上的鲜血渐渐干涸,一如和我脸上和冷汗混在一起的泪水,拉得我皮肤紧绷发痛。

西索走到我背后,取出一张咒语卡,是“同行”。

回到恋爱城市之后,我和他分别洗了澡,包扎伤口,吃饭,睡觉。像是那场屠杀不曾发生过。

我以为连杀了那么多人会让我做噩梦,却忘记了我现在已经被更可怕的噩梦纠缠不休。

从那天开始,西索经常会跟着我,看我做任务,看我因为一言不合跟人打起来,但是他从不出手。他只是隐藏气息,躲在一边冷眼旁观。

我不知道他这种行为,究竟算是一种对志在必得的猎物的窥伺?还是一种有点不耐烦的保护?

或者是连他自己都无暇分辨的别的什么?

不管他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原因,战斗的时候我会忽然鼻子酸酸的,然后忍不住咬着嘴唇强忍眼泪望向他躲藏的地方。

有时我会想,如果我在接下来的那一秒钟失手呢?西索他会不会从隐藏的地方跳出来帮我?还是,他会在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有点惋惜的看我一眼,转头离去?

他会不会?

像是要跟他赌气,又像是要跟自己赌气,我故意打得非常危险。

几乎完全不防守,一味疯狂进攻。

就像我无法分辨西索的旁观究竟是种保护还是窥伺,我也弄不清楚,我之所以能够这样毫无顾忌的疯狂进攻是因为仗着他藏在一旁,还是把他的旁观当成至关重要的考验,因此才要竭尽全力去表现?

受伤几次之后,在我心里有种隐约的,奇怪而没有逻辑的想法:似乎加诸在我肉体上的伤痛能够减轻另一种疼痛,也许在肉体上的疼痛累积到一定程度时,会让我彻底忘记我的心灵曾经受过伤。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我更加期待每次激烈的搏斗,享受那种生死悬于一线的快感,我觉得我好像开始了解西索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战斗了。

对手眼睛里难以置信惊恐而臣服的眼光所带来的愉悦,让我心脏某个地方轻微发颤,嘴角不受控制的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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